“我……知道。”寇少華一愣後，有些茫然的點頭。
他不知道杜晨是什麽意思，說的話跟眼前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我娶了一個女人，一個我很喜歡的女人。我愛她，所以我隻想跟她在一起，跟世界上所有平凡的夫婦一樣，生活。”杜晨目光晦澀，以溫柔的語調道。
“我……”寇少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杜晨。
他甚至不知道杜晨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因為在他的認知裏，當一個人的層次已經處於杜晨這個階段，就已經不是常人可以揣測的。
一些常人該有的情感，也不一定該存在於他身上。
謊言，還是真話？試探，或是自我欺騙？
寇少華深吸一口氣吐出，才躊躇著道：“我能理解，安穩的生活嘛！”
“不，你不能理解。隻有我自己才能理解。”杜晨搖頭，接著道：“我知道我試圖躲避什麽，知道我試圖放下什麽，但是我錯了。
我們是下棋的人，但我們也是桌子上的棋子，隻要是棋子，就沒有辦法自由地決定結束與開始。
我想退出棋盤，我的對手卻不會答應。除非我能成為那個真正的下棋人，或者徹底的勝利，一切才有可能結束。既然如此，我們隻能繼續。因為躲避沒有用，掩耳盜鈴也沒有用。”
寇少華聞言，麵色微變，一抹不安的色彩浮現在眼眸中。
雖然不能夠完全的聽懂杜晨的話，但是從大概得話裏他已經推斷出杜晨的意思與態度。
那就是，既然躲避沒有用，他就不會再躲避了！
那個曾經在某個層麵高高在上的名字，將再一次威懾世界！
“杜先生，燈塔不願意與您為敵，也沒有任何一位守夜人想成為您的敵人。無論您想要做什麽，我們都試圖成為您的盟友！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想我可以解釋清楚！也可以替燈塔處決一些人！”目光顫抖著，寇少華聲音沉聲道。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中已經有淡淡的殺意浮現出來。
這一點殺意，便讓他身後的感到不寒而栗。
因為他們知道，寇少華的殺意意味著什麽。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杜晨，等待杜晨的答案，一個關乎呂陽生死的答案。
杜晨的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沒有回應寇少華。
舉步往前，走到寇少華身邊時抬起手來，拍了拍寇少華的肩膀。
繼續往前走，就像在家裏散步一樣，往門口走。
……
電梯門打開，沒有人敢跟杜晨擠一部電梯，隻有寇少華跟杜晨走進電梯。
寇少華按下電梯鍵，電梯往上去。
狹小的空間內沒有人說話，氣氛安靜到有些可怕的地步。
寇少華有些不安的目光與氣氛匹配。
在電梯停下的一瞬間，因為心頭的不安與迷茫，寇少華深吸一口氣又吐出。
抬起頭時，電梯門正好打開。
寇少華沒有動，他下意識的看向杜晨。
杜晨目光平靜，一手插進口袋，一手落在柔軟散亂的頭發，揉弄了一下，讓幾縷發絲落在澈淨精致的眉眼上。
嘴角微翹下，杜晨在一道道目光中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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