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聲東擊西(1/3)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次日的午夜,天狗食月向來是不祥的預兆,隻是這不祥指不定是誰的,事情沒有走到最後的終結點,誰也不知道誰輸誰贏。


一間位於地底下囚牢裏,火盆中有一把火鉗子,燒的彤紅,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拿一塊豬肉在火架上烤的冒油,眼見著都感覺到滿室的炙熱。


“北蒙曆代以來都沒有漢族的王後,一個從西楚來的鄉下丫頭也配做一國之母?你父親也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根本不配做北蒙王!”一個穿著金黃色祥雲紋長袍的人,大腹便便,右腮上長著一顆大黑痣,聲音中帶著鄙夷。


烏魯拉的雙手雙腳被鐵鎖鎖在架子上,一頭幹淨的黑發被汗打濕,粘在額前,衣襟被鞭子撕開,露出古銅色健康的膚色,鞭子的紋路異常顯眼。


烏魯拉的眼睛睜了睜,笑了起來,像是生生的嘲諷,“北蒙之前是什麽樣子,叔叔難道不知道嗎?娘親教導北蒙人育桑種麻,繁殖六畜,並傳授挑花繡朵的技巧,紡紗織布,這些功勞可都不算數?沒有母親,哪有今日的北蒙!”


“這是她的職責,嫁入北蒙就是北蒙的人了,若不作出貢獻,豈不是要做個吃幹飯的人。說到底,她還是西楚人,而你,身上也流著不純正的血,根本不配做王!”黃袍人傲慢道。


烏魯拉嗤笑,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有能耐,就把那份聖旨找出罷!”


烏魯拉不再說話,而黃袍人則是怒不可遏,他已經為了這份聖旨費盡太多心力,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怎麽樣也找不到那份聖旨。北蒙傳位,如同西楚一樣,聖旨具有很高的權威性,隻要聖旨在烏魯拉手上一天,卡塔爾王就一日坐不上王位。


“信不信我殺了你,殺了你結果也是一樣!”卡塔爾王忿恨道,雙手捏成了拳,一手忽然抓傷了火盆裏的火鉗,舉在了烏魯拉的麵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有那麽多的耐性再陪你耗下去了。”


烏魯拉瞪了他一眼,並衝著吐了一口痰,嗤之以鼻,惹得這位大腹便便的卡塔爾王氣的吹胡子瞪眼。一個火鉗下去,滋滋的聲響更加刺耳,讓人聽輒不忍。烏魯拉的額頭上大汗淋漓,卻連吭聲都沒有,默然承受。


到最後,烏魯拉體無完膚的掛在木架子上,已然失去了半條性命,卡塔爾王對他的摧殘如此狠厲,他卻毫不屈服。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窗外透過鐵柵欄,可以看見一彎明月,可不一會兒,天狗食月就出現了,原本明亮的夜空,此時也變得黯淡無光。


布穀——布穀——


布穀鳥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打破了靜謐,顯得格外突兀,誰也沒有看見,烏魯拉的眼睛一亮,如同天上的繁星,眨了一眨眼睛。


小時候,阿卡蘭像個男孩子一樣貪玩,經常穿著男孩子的衣服私自去馬場騎馬,涉獵,每每父親要來的時候,烏魯拉就會學布穀鳥叫,阿卡蘭立馬藏起來,不會被父親發現,因此,布穀鳥叫是這兄妹二人獨特的信號。


“糧倉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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