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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對這些紅人很感興趣嗎？”迪諾不慌不忙的湊上來，勾住我的肩。
“紅人？泰國人妖？”我有聽過點大概，那邊的世界都不用人妖這個帶點歧視意味的詞，而選用
紅人來稱呼他們。
“沒錯，綱知道他們怎麽來的嗎？”迪諾說著，眼睛一瞬不轉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聽說，是吃激素？”我小心問道。
“是的。”迪諾點頭。
“每年，泰國的一些家庭會選擇容貌比較清秀的男孩子，送到紅人學校。他們接受各種培訓，唱歌，舞蹈，甚至有如何勾引人，make love……期間他們還要吃各種藥和激素，雌性激素，增骨增高藥……才能培養出那種豐滿的身材，修長的腿。但這對他們的身體傷害太大了，激素和藥物的刺激下，他們的器官早已經千瘡百孔。紅人的平均年齡不過30左右……”
我看著迪諾，半晌，催動微微幹澀的喉，問道：“……那麽做賤自己的事，他們為什麽要幹？”他們的家人，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的孩子？
“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迪諾終於收回目光，直直看著我，“這些孩子家裏本身就一貧如洗，留下來，也隻有挨餓的份，與其餓死，他們也寧願去幹這些事。迎合一些有錢人的惡趣味，努力掙錢，養活自己，養活家人。一個紅人的一生不過那麽些時間，與其白白餓死，那到不如做一些犧牲，弄點錢養活自己的家人。”
“……可是，他們呢？就這麽，被折磨地千瘡百孔，然後被榨幹一樣地死去？”我不由的提高了聲調，旁邊的觀看台上的觀眾不由地側目而視。
“你看，他們的眼。”迪諾冷笑一下，指了指台下，“在學校那幾年，他們早就接受這個結果了，所以現在他們才會站在舞台上，目光渙散冰冷，隨著自己接受的教導，起舞，挑逗觀眾，然後被看中的觀眾獎賞，拿工資。比較出色的，會被有錢的人以巨資邀去共度一晚，一親芳澤……”
“夠了！”我一把推開他。
迪諾沒穩住，有點狼狽地後仰靠在椅子上。
“阿綱，你接受不了是嗎？”迪諾勾著一抹玩味的笑，舞台上，一支舞已經結束了，漂亮的紅人
拋出飛吻，全場不少男人唾沫星子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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