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4)

無奈,“以後要尿尿的時候跟爸爸說知道了嗎?”


我看了他了好一陣,點頭。


然後第二天,我撕了他的一本書。


他無奈的搖頭,將他的那些古舊的書放置到了書櫃的最高層,但仍在地上散落著幾本新書。


他看著我很開心的撕著書,微微笑著,將他手頭上剛看完的那本書扔到了地上。


到我兩歲半的時候,我依然不知道要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庫洛洛卻每次都算好了時間帶我到廁所,他以為我已經形成習慣的時候於是間斷一天不管我,發現我會毫不客氣的在某個非廁所的地方解決掉我的問題。


我依然隻會說“爸爸”這兩個字。


我走路依然不是很穩,看到水卻不會避開,在外麵的時候會一腳踩到泥潭裏。


我依然不會自己吃飯,甚至自從我會走後,我很難安靜的坐在飯桌前吃完一頓飯,我總容易被其他的東西所吸引而無法專心致誌。


終於有一天,在花了一個多小時喂我吃完早飯後,他輕輕的吻了吻我的額,抱著我出了門。


他帶我去的是醫院。


那些醫生給我做檢查,用各種東西測試我的反應,很快的讓我不耐煩,我哭鬧著叫著“爸爸”,醫生們在試了不少辦法後都無法讓我安靜下來後,最終隻能打開門讓早已等在門外的庫洛洛進來。


他微皺著眉,抱起奔到他跟前的我,用手帕擦著我的眼淚,輕聲的哄我,“寶貝乖不哭,”他吻我的額,揉著我的頭發安慰我,“不哭了不哭了,我們馬上就回家,馬上就回家。”


我在他懷裏哭了好一陣才漸漸的歇了哭聲,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我依然還在庫洛洛的懷裏,他正在看著什麽東西,我轉頭看向他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個病曆。


我抬頭看他,他朝我微笑,輕輕的吻我的額。


我認識那病曆上所寫的字,我清楚那上麵寫的是什麽,甚至不用看我也明白我會被判斷為什麽,那上麵一堆的症狀,無非都是在說我是一個智障,或者直白一點,他們將我判定為一個傻子。


我清楚我不是一個傻子,我隻是沒有辦法控製這個身體而已,所以我隻能說我做了什麽,我從來都不能想做什麽,因為我無法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我在庫洛洛抱著我拿著書讀書給我聽的時候認識了這些對我來說陌生的文字,我清楚他們的發音,可是我的身體卻隻會說“爸爸”這兩個字,事實上,能說出這兩個字我都感到很驚訝。


所以,我隻能看著庫洛洛一次次無比耐心的重複著教我說話,一次次規範我的行為,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可是我無法告訴他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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