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幹嘛一個人坐在這！”
陸染跑過來緊握住我的手。
我壓抑的心情好像突然找到了釋放口，我也握緊她的手，眼淚不由自主啪嗒啪嗒落在手背上。
“林老師，你別哭啊！”她慌忙給我抹眼淚，“我都聽說了……一個破角色，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隻是個舞台劇，還真以為演了這個就能一夜成名啊？”
我感激的看著她，卻連假笑的力氣都沒有。
“我確實有點難過。”我說，“這是我最不被人承認的一次。”
“這有什麽？在我心裏，你永遠是第一女主角！”
“謝謝你陸染。”我輕聲說，“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吧？還是我通知你今天過來看我演出的，結果……”
“別這樣說！”她摟著我脖子，坐到我身邊，“我有時候也跟我媽通電話，聊視頻，她常常說起她從前的事。其實在這個圈子裏，臨時換人再平常不過了。就連我媽，當年沒成名的時候都不知被臨時換掉多少次！”
“是啊，”我感慨，“世上哪有容易的事。”
成人世界裏，從來就沒有容易二字。
“不過林老師，我知道這次是誰搞的鬼。”
陸染輕咬著嘴唇，一雙雪亮的眼睛閃爍確鑿的光。
“搞鬼？”
“對啊！不然你以為怎麽可能突然換人？”
“陸染，這……”
“是唐敏！”她恨恨說出這個名字。
我心頭一震。
唐敏？那天早晨在公司裏碰見的……唐敏？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看來真不是無緣無故。
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我跟她幾乎素未謀麵，更談不上什麽冤仇，她幹嘛要這樣做？
“林老師，我百分百確信，”陸染一字一頓，“這次的事就是唐敏搞的鬼！知道換你的那個小演員是誰嗎？是唐敏以前的同學，一直都紅不起來，最近才簽到蘇氏，參加蘇氏的演藝培訓。”
“嗬，”她冷笑，“一來就搞這麽大動靜，她以為自己是誰？以為唐敏是她的靠山？那可真是錯了……唐敏又能靠誰？還不是靠著那一股不要臉的勁兒勾著我爸！”
“陸染！”我急忙豎起食指貼在唇上，示意她收聲。
這畢竟是在公司，人多口雜，隔牆有耳，萬一被誰聽到傳了出去，還不得說我被人替換了心裏不平衡，在這發牢騷？
“好，我不說了。”陸染很懂事，“不過林老師，這個梁子我跟唐敏是徹底結下了！你放心，這筆賬我一定跟她連本帶利討回來。”
“別……”
“不單單是為了你。”她小臉陰沉沉，“更是為了我自己。嗬，想當我後媽？我就讓她知道知道，我們陸家的門不是那麽好進！”
我呆呆看了她半晌，撲哧一聲笑出來。
“知不知道你像誰？”我打趣她，“你不像你爸的女兒，更像百般刁難新媳婦的婆婆！”
“喂！”她眼睛瞪起來，“大姐，我是向著你的！”
“知道知道。”我連聲說，一把將她擁住，“我真是特別感謝老天爺，怎麽讓我遇見你這麽好的小妹妹！”
“不過，你也別為我打抱不平了。”我看著她，“這個圈子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我覺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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