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2)

的肩章,他溫和卻嚴肅的神情……每一樣都挑戰著我緊繃的神經。


我趴在桌子上,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彭子木帶我去警局,隔著鐵窗我認出了林大成,我的親生父親。


他蒼老了不少,兩鬢斑白,臉色蠟黃,眼睛好像也不太好用,總是眯著。他本來就精瘦的一個人,現在身形好像更小了,弓著腰駝著背,樣子有些猥瑣。


“他就是林大成……”我心裏防線崩潰,“他就是我爸爸,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說完這句話,好像在心口壓了十五年的一塊大石頭突然掀了起來,新鮮空氣湧入,我頭一次覺得如此輕鬆。


彭子木又帶我去了那家咖啡館。這一次冰紅茶換成了熱巧克力。


他知道我此刻需要溫暖。


我捧著熱巧克力,香甜的氣息讓我鬆弛不少。彭子木依然不催問,默默坐在對麵,等我先開口。


“彭大哥,”我深吸一口氣,“你早就懷疑我了,對嗎?”


他隻是笑一笑,不說話。


他的笑容跟這杯熱巧克力一樣暖。


我眼淚又掉出來,他遞上紙巾,坐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肩膀。


“七月,我確實早就懷疑你。”他低聲說,“這些年雖然我在國外,但我跟羅燃一直沒斷了聯係。他最大的心病就是他妹妹的死,所以我們沒少說這方麵的事。”


“他總說,他懷疑你這,懷疑你那,可是七月……他畢竟不是警察。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抬眼看他,木然點了點頭。


我懂。羅燃再怎麽懷疑我,他也隻停留在表麵,他把他心裏所想跟彭子木說出來,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彭子木是個警察,他會根據羅燃的懷疑去找證據,去證實,去順藤摸瓜,並且不動聲色。


所以我其實老早就在彭子木的監視之下了。


“我知道羅燃總是欺負你。我也曾經看不過去,跟他吵過。我說羅安的死不能歸咎在你頭上,那時你也隻是個孩子而已……”


“可是七月,”彭子木搓搓手,以一種很深沉的目光看著我,“這件事真的很蹊蹺,如果當年你跟羅安同時被綁架,為什麽她慘遭毒手而你卻毫發未傷?這是你整個故事裏,最大的漏洞!”


我的心急速下沉,那種墜落感讓我慌張、眩暈。


不管羅燃是不是歪打正著,總之他精準的抓到我這個漏洞,而且以此恨我,一恨就是十五年。


“還有,我也想過別的,”彭子木繼續說,“你怎麽會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你失憶的節點,正好是羅安遇害時,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你當時也隻不過才八歲,一個八歲的孩子受了驚嚇失去記憶,這個可以理解,但一個孩子的本能難道不是找爸爸媽媽嗎?為什麽你從不表現出來?反而跟著羅叔叔回了羅家?”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一刻好像被人扯掉最後一塊遮羞布,無地自容,卻又無能為力。


“七月。”彭子木看著我,翻開一個小本子,“現在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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