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3)

那些日子我幾乎衣不解帶的陪在醫院裏。本來可以請護工,可我抱著一種贖罪的心態,所有事都想親力親為。


羅成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我推他去外麵散步曬太陽的時候,他會輕輕把手搭在我手背上,慢慢的臉也靠過來,小聲說一句,“七月,有你這樣的妻子真好。”


好嗎?


如果他記起來那天發生的事,他還會覺得我好?


醫生說羅成的失憶症,是一種選擇性失憶。通過這段日子的藥物治療,他其實能想起從前的一些事,也記得爸媽、記得我和羅燃,但唯獨忘了滾下樓梯那天發生的一切。


這種選擇性失憶,實際上是病人受了刺激後的一種自我保護,從醫學上講,也是大腦對自己的一種防禦措施。


醫生說,這樣的失憶症臨床醫學上確實有,但比較罕見。那個刺激一定十分巨大,才讓人產生逃避的想法,才會失去記憶的片段。


我難過、自責,可那段時間,我也隱隱有些不對勁的感覺。我總覺得羅成變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我能感受到他的依賴、溫情,可我更能覺察到,他眼底湧動著我看不明白的東西,是一股暗暗洶湧的寒意,猛然間對上的那瞬間,竟讓我不寒而栗。


幻覺吧。我安慰自己,一定是幻覺。


我產生的幻覺還少嗎?


我沒把那當回事,繼續履行照顧他的職責。羅成還有三天出院,那天晚上他剛睡下,我想去洗手間洗把臉,然而一出病房走到拐角,就被一股力量扯住胳膊。


還沒來得及叫喚,又被人堵住了嘴。


那人把我拖到電梯間,一個陰暗的小角落。黑影裏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個輪廓,可他從頭到腳散發的危險氣息我並不陌生。


靜了幾秒,我輕聲道,“羅燃。”


他不說話,但是呼吸不穩,我能感到灼灼目光打在臉上,像火在燒,燒的生疼。


“你來幹什麽?”我抬頭,心裏不覺激起一股憤怒,“你說話啊!”


“羅燃,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還嫌惹的事不夠多嗎?你覺得害我害的還不夠慘?羅燃……算我求你了,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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