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州？”我有些詫異。
他臉上若有似無的笑讓我看不懂。
“你真的要回去？”我問他，“其實孫瑞娜剛剛也隻不過是個提議……”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他輕描淡寫。
“羅燃……”
“你不想回去？”他看著我，“那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背井離鄉的，你不想念？”
“但你在這裏的江山剛剛穩固。”
“我的江山重要嗎？”羅燃輕嗤，“羅氏那片江山我打了那麽多年，還不是說放就放了？”
我覺得他是在賭氣。
這樣實在很沒必要。
“我不是在賭氣。”他靠近我，手指輕輕挑起我下巴，“倒是你，磨磨蹭蹭的這麽奇怪。你不敢回去？那裏有什麽人……你怕見到？”
“你說什麽！”我怒視著他，“羅燃，你現在簡直不可理喻！”
“我早就不可理喻了。”他冷笑，“我也早就跟你說過，林七月，以前那個羅燃死在沈寒梅的墓碑前了！”
“不過你這種表現正合我意。”他目光中盡是嘲諷，“你越不想回去，我越要帶你回去。那個地方既然讓你倍感折磨，我就要好好折磨你！”
我靜靜看著他，心頭一陣悲涼。
許久我苦笑，“羅燃，你這麽介意我那段過去，又何必跟我結婚？我作為你老婆，整天在你麵前晃豈不是給你添堵？”
“跟你結婚不是出於愛，而是出於恨。”
他的論調倒是新鮮。
“林七月，後半生我們注定要捆綁在一起了。你小心點，後半生我都會用來折磨你的！”
“哦，折磨我。”我笑起來，抬眼看他，“那可真是太不值了。羅燃，用結婚的方式報複一個人，你不覺得太荒謬嗎？”
他不語，冷冷盯住我，臉色愈發陰霾。
片刻他拿過外套，從衣櫥裏拿出幾件衣服，連同他的洗漱用品一並收拾妥當，讓傭人拿去客房。
“你不在這睡？”我問。
他已經走到門口，定住，頭也不回的低聲道，“頭三個月不能同房，你照顧好這個孩子。要是我的孩子有什麽問題，我拿你是問！”
“嗬，要是孩子有問題，你是不是還能殺了我。”
“未嚐不可。”他冷冷拋下這三個字。
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心裏一陣憋悶，喉間微微苦澀，但什麽都說不出來。
躺在床上徹夜難眠，早孕反應把我折騰的夠嗆，一晚上起來吐了四五次，直到天明才稍微舒服點，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朦朧中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
某人握住我的手，那股熟悉的溫暖又回來了。接著他摸摸我的頭，輕歎幾聲，起身去打電話，“對，她反應很大……她吃什麽吐什麽……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輕聲喚他，“羅燃。”
他明顯一怔，轉過身來，麵色又恢複一貫的清冷。
“你給小棠打電話？”我說，“別難為人家了，懷孕就是這個樣子，能有什麽好辦法？她是醫生又不是神仙。”
他皺皺眉頭，“可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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