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平拿了藥膏過來,雲氏已經喝了藥睡下了。
這樣的病症在最初階段,隻能用睡覺來抑製。
給顧曄抹完藥膏後,顧瑾茜問道,“之前你說地那些話是誰和你說的?”
“是四弟說地,他說是爹爹在衙門裏犯了事,才被皇上發落出京城去,說是再也回不來了,還說……”說道這兒,顧曄低下頭去不再看顧瑾茜,也不往下說了。
“還說什麽?不要怕,告訴姐姐。”顧瑾茜語氣溫柔道。
顧曄這才抬起頭來,滿眼淚花,“說、說姐姐就是個狐媚子,可皇上是明君,姐姐再狐媚,也狐媚不住皇上,所以皇上就把爹爹發落出去了。”
說完,顧曄撲進顧瑾茜懷裏哭起來。
寒意瞬間從顧瑾茜眸中散發出來,出口的話更像是在冰天雪地裏打了滾,“小弟,不要哭,記住,我們不主動去欺負任何人,但若是有人來欺負我們,我們就要毫不留情地回擊回去。”
顧曄連忙收住哭聲,抹去眼淚,“姐姐,我、我今日就是這樣做的。”
顧瑾茜一怔,隨後就明白了,“你和四弟打架了?”
顧曄下意識地又要低頭,可想到姐姐剛才說地話,就挺直身子道,“最近幾天,四弟總是拿話擠兌我,我本著兄長禮讓弟弟的道理,一直讓著他。可他越來越過分,今天更是拿這樣的話羞辱爹爹和姐姐,我怎麽還可能讓他。
氣急之下,就先出手打了他一拳。四弟就拽起地上的凳子朝我打了過來。三哥拉偏架,抱住我我躲不開,隻好用胳膊擋住,凳子才沒有被打在我的頭上上。”
顧瑾茜連忙去擼顧曄右胳膊的衣袖,這一動,顧曄疼地呲牙咧嘴地。
“對不起小弟,我手重了。”
然後才又輕輕地把袖子挽起來。
果然,胳膊肘關節上下那一塊位置已經腫起來,且已經有了淤青。
顧瑾茜氣壞了,“如果我不說那番話,你是不是就要隱瞞過去?”
顧曄這才低下頭去,小聲道,“我怕姐姐、生氣。”
“你不說我才會生氣。”顧瑾茜惱怒道,“這是右手臂,你拿筆寫文章,做事情,靠的都是右手。就算是不寫文章,不做事,可身體成了殘疾,你能好受得了嗎?”
真是氣死了。
顧瑾茜把鄭平剛才拿來的藥膏又塗抹在顧曄傷處,可這樣的傷需要用勁揉搓,把淤血推散開來才行。
“讓奴才來吧。”鄭平道。
隻是這種推揉很疼,等鄭平推揉完,顧曄疼地臉色都寡白了,且滿臉滿身的汗水,衣裳都濕透了。
不過卻隻是咬住牙悶哼著,沒有叫喊出來。
顧瑾茜很是欣慰,是個能夠頂的起男子漢。
“好樣的,小弟。”顧瑾茜不吝嗇地稱讚道。
顧曄寡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羞紅之色。
“你是怎麽回來的?你二哥和四弟呢?他們有沒有回來?”往常都是侯爺三兄弟輪換著去接。
顧曄眼前迅速浮現出書院門口那一幕。
他一氣之下跑出書院,在門口遇見一駕馬車,一個身個比他還小的小公子被小廝扶著正要上馬車。
他情急之下跑過去,雙手一揖,懇請道,“這位小兄弟,可否讓我搭乘一下你的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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