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顧瑾茜就沉沉睡去。再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紫蘇進來道,“姑娘,素心已經回府,說信函已經送出去,盯梢路友的人也安排好了。還有,京兆尹那邊派人來侯府傳話,說是劉四兒的案件按照失足落水結了案。
若是侯府還存在質疑,需再去衙門申報一次,然後衙門再派人查探。老夫人讓問姑娘的意見。奴婢見姑娘還睡著,就沒有驚擾姑娘,替姑娘說了,不再存疑,結案就是。”
顧瑾茜頷首,邊起身邊說道,“京兆尹此刻不會敷衍永平侯府,失足落水不會錯,結了就結了吧,主要盯緊了路友。”
說著,顧瑾茜恍惚了會兒,然後笑了。
紫蘇見顧瑾茜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便道,“姑娘,您是不是猜到是誰害您了?”
顧瑾茜看著紫蘇,這丫頭越來越聰慧了。
“左不過就是見不得我好的人。”顧瑾茜冷笑道。
仔細捋一捋,也就不難猜到,這一回,不管是誰,既做了,就要準備著該付出的代價來。
不過紫蘇接下來告訴她的事,讓顧瑾茜懵愣住了,還一會兒後,她才道,“你是說,街麵上依舊傳開了?”
紫蘇點頭,“素心姐姐是這麽說的,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可奴婢記得,沈姑娘說過,秀女們出睿王府時,得皇上旨意,睿王府發生的事情不許散播出去,這是誰這麽膽大,敢抗旨不尊?不怕皇上查出來治罪嗎?”
顧瑾茜靜靜地思酌了會兒,輕笑一聲,“說不定散播的那個人,是覺得自己給了皇上鏟除睿王的機會,這麽大一功勞,皇上還不獎賞她?”
紫蘇瞪大眼睛看著顧瑾茜,“姑娘,會嗎?那要是這樣,那姑娘怎麽辦啊?”
顧瑾茜抬手彈了紫蘇一腦殼,“這和你家姑娘我,有什麽關聯?”
紫蘇揉著腦門子,眨巴了下眼睛,“怎麽能沒有關係呢?姑娘也說這是一份大功勞,那到時候皇上獎賞她,位份萬一高過姑娘,那姑娘見了她不得還要給她見禮,她要是給姑娘臉子,姑娘不就得受著。”
顧瑾茜深呼吸了一下,眯眯眼睛,“傻丫頭,如今宮裏的那些女人,各個都比你家姑娘我的位份高,你家姑娘見了誰都是要見禮的,誰給你家姑娘臉子,你家姑娘都要受著,所以,也就不在乎新晉小主裏多那麽一兩個,三四個了,這就是所謂的,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
紫蘇噘噘嘴,“姑娘說地這些有的沒的,奴婢都聽不懂,奴婢就是想著,在這些新晉小主裏,姑娘最大便就是最好,其餘的,奴婢沒有想過。”
顧瑾茜愣了下,就哈哈笑了起來,“不錯,就是這麽個理兒,在這些新晉小主裏,我比她們高,那便就是最好。”
主仆倆人又說笑了會兒,林媽媽進來,“姑娘,晚膳擺置在哪裏?”
顧瑾茜微怔,“賈老夫人沒有走嗎?”侯府的晚膳一向都是在慈暉院裏,陪著老夫人一起吃的。
林媽媽搖頭,“下晌那會兒,紅棉姑娘過來說,親家老夫人要在府裏住一晚,明兒早膳後再回去,賈家那位寶姑娘倒是回去了,不過走地時候,四姑娘陪著去了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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