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芸娘……”
陳景州發出的聲音很幹澀,看到跪在地上的陸清芸,控製不住的往她那邊走。
衙差的腳踢打著,踹得陳景州腿腳打閃,可知用的力氣並不小。隻怕這人是得了某些人的暗示,在尋機公報私仇。
陸清芸躬了身子,她一個現代人,對這種事一點都看不慣,大概以後也習慣不了。兩手撐了一下地,陸清芸直接站了起來,警惕的躲過衙差抓過來的手,直視堂上舒縣令。
“請大人給民婦一個解釋,尚未斷案就對嫌疑人戴刑具,可是符合當朝律法?”
“衙差惡意傷人,可是律法上有明令?是百姓該受的?”
申永又一次出聲了:“刁婦,休得胡言!”
“我胡言正常,我不像大人會書識字,明先聖之言。我一個無知婦人的無知一問,怎的,大人竟連解惑都做不到嗎?”
堂上堂下一陣轟動,看稀奇的百姓都覺得陸清芸是在找死,那可是官老爺,她居然也敢當堂挑釁。
而一些抱臂而觀的書生,卻覺著陸清芸的問法甚是新鮮。
“民見官當行跪拜之禮,你如此可判一個大不敬之罪。”韓文書提醒,陸清芸如此行為是在給自己招禍。
陸清芸依舊站得筆直,對這位文書的好意心領了,依舊正臉肅聲說:“大人先是對我夫君戴刑具,再是縱容衙差惡意傷了我們夫婦,此二事民婦不憤。民婦要跪也是跪堂上四字!”
堂下幫過陸清芸一次的俏書生,眼底含笑,瞧著舒縣令變得鐵青的臉,越發心裏快慰。
驚堂木再次拍了一下,舒縣令惡狠狠的盯著陸清芸,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洞骷髏。
陸清芸不指望能讓這些人當麵認錯,這些官僚階層好麵子,打了他們一次臉就夠了。她這一舉也隻是提個醒,讓他們做事不要太過分,凡事總是有例外的。
雙膝再次跪地,隻陸清芸跪得筆直的身軀,讓眾人都清楚她跪的並不是權貴,而是氣結和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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