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風波隻用了最短時間就平息了。
甚至大部分高塔學徒都還沒有搞清事情原委,這場風波就無聲無息的過去了。別說那個很少在學徒之前露麵的安德森巫師了,就連旁觀了整個過程的邪蟲恩提克也變得沉默寡言,安靜了許多。
對於格力姆的表現,除了瑪麗沒有絲毫驚奇外,其餘兩位都感到萬分訝異。尤其恩提克,甚至已經上升到了寢食不安的地步。
雖然格力姆還從未公開對他表現過敵意,可是作為一名畸形發展的血脈學徒,對所有潛在敵人進行優先打擊,努力在自己生活的圈子中營造出優勢性的侵略地位,這才是恩提克一貫奉行的個人準則。
以前,他由於個人實力的限製才不得不與其餘兩人保持相對的均衡。可是這次試煉任務的突破,卻讓他的本性再也無法抑製,早早的就出麵“降服”了狂女和鷹眼。
如果沒有目睹那個詭異小子的戰鬥,他或許依然以為勝利的天平更傾向於已方。那個瑪麗除了跑的快點,攻擊防禦一無是處,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那個格力姆,一個區區高級學徒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可是愛麗絲和格力姆的鳥籠一戰,卻深深的觸動了恩提克。
從那天開始,他就不住的反問自己,如果和格力姆在鳥籠裏決戰的是自己,那麽自己能夠突破那一群元素傀儡的防禦,攻擊到格力姆嗎?而答案顯然是他不願聽到的。
從那天開始,他就變得沉默了!
…………
昏暗的密室內。
恩提克身披黑袍默默端坐在黑暗的角落,一言不發的沉思著。
整間密室隻在遠端的牆壁上點燃了一根魔法火炬,昏暗跳躍的光線不但無法照亮這片空間,反而把這裏渲染的更加陰森可怖。
密室裏麵沒有任何家具擺設,甚至連常見的桌椅板凳都沒有,就連恩提克都是盤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在他身後,光線無法照及的黑暗屋角,一團不斷鼓脹的神秘蟲繭正懸掛在那裏。
這裏與其說是密室,不如說是蟲巢。
就在恩提克身側,無數黑色的甲蟲潮水般在地板上湧動著。一會跑到東,一會跑到西,嘁嘁喳喳節肢摩擦地板的聲音不絕於耳。
似乎受到這些甲蟲的影響,恩提克黑袍籠罩下的身軀也變得起伏不定起來,似乎裏麵正有萬千的甲蟲想要衝掘出來,和外麵的同類混溶一體。就在這些黑色甲蟲鬧的不像話的時候,恩提克終於抬起了頭顱,兜帽陰影下亮起兩團幽綠的螢火。
一聲尖利的蟲嘶都在在密室內響起。
恩提克張開大口,在他重重疊疊的唇瓣之中,一個詭異的蟲首從裏麵探了出來。剛才那聲蟲嘶就是從它口中發出的。
聽到這聲蟲嘶,原本有些躁動的蟲潮又重新變得安定了起來。那些黑色甲蟲圍聚在恩提克身周,像是朝拜自己君主的臣民一樣,靜靜匍匐著,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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