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總是很無知,也總是很單純,正如一個學生給段洪臣寫的建議一樣——老師,你要知道,我們隻是學生。這句話讓段洪臣糾結了好久,他徹底地被這句話征服了。難道他真的錯了,難道他付出的都白搭了,難道自己的教學方法真的有問題?他一個勁地問自己,一個勁地搖頭。
他讓班長把寫好的都收了過來,不想寫的他也沒勉強。他真的不敢勉強,對於這群學生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隻有隨著他們,哄著他們。
下課鈴很快就響了,他拿起了那一遝紙走向了宿舍。他坐在了宿舍的床上,翻開那一看就煩的破紙,他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努力地把那些學生的想法看完,他越看越煩,越看越不想看。那滿紙的批評,滿紙的否定讓他有些絕望,他一下子躺在了床上,眼望著懸掛著幹癟白灰皮的天花板,幾滴傷心的眼淚流向了嘴邊。
他不禁哭了起來,他想到了原來的女朋友,想到了美好的故鄉,想到了沒有氣受的家。他忍受不住人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他想去跳樓,想拿刀砍了自己。他的腦子裏全是委屈,全是那些令人厭惡的麵孔。
他閉上了眼睛,突然一個人走了進來,哈哈,是小磊,那可愛的樣子,清純的臉龐,細長的身段。他破涕為笑,跑向了小磊,拉著她的手,親吻著她的額頭。他睜開了眼睛,拿起了手機,看著通話記錄,找到了小磊。
他正在猶豫,他不知道該打還是不該打,但是他好像沒有了選擇,他隻有打,因為隻有打了他才會開心,才會忘掉那群學生,當然才會忘記我的訓斥,此時他應該很討厭我。
愛情的力量,孤獨的力量終於激起了他男人的坦蕩,他一下子摁下了撥號鍵。他在焦急地等待,緊張地等待,沒響幾下,對方有了回音。
“喂,你好?”一個清純的口氣說道。
“你好,你是小磊嗎?”段洪臣問道。
“是啊,你是?”小磊說完笑了,她已經估計到了是段洪臣。
“我是早上在你的包子鋪買包子的。”段洪臣激動地說道。
“早晨在我包子鋪買包子的人多了,你是哪一個啊?”小磊笑著,繼續裝著嘲弄他。
“就是那個問你要手機號的!”段洪臣大聲地說道。
“哦哦,原來是你啊!有什麽事嗎?”小磊說道。
她是女人,女人一般都會這麽說,這是女人的通病,一般男人泡妞成功都源於這句話。雖然這句話在女人嘴裏顯得冰冷,但在能融化它的人跟前卻是一個機會,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有心的男人會把握好,無心的男人隻能白白浪費。
“沒什麽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段洪臣說道。
“我的聲音有什麽好聽的?”小磊說道。
“你的聲音就像那清風中的天籟,就像那夜晚的風鈴,就像~”段洪臣沒說完就被小磊打斷了,隻聽她說道,“停停停,怎麽前半句是誇我,後半句是罵我啊?”
“沒有啊,怎麽罵你了?”段洪臣詫異道。
“夜晚的風鈴多嚇人,你以為我是鬼啊?”小磊笑道。
“哦哦,失誤,失誤。我是學物理的,這語言上的不在行。”段洪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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