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褣以靜製動,從來都是一個好手。
我根本不是薄止褣的對手。
“我知道了。”我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而裴釗看著我,似乎見到我真的冷靜了下來,才鬆了口氣:“把湯喝掉,我沒見過孕婦像你這麽瘦的。”
“好。”我應聲。
但是,這些湯在我嘴巴裏,卻已經索然無味起來了。
一直到碗底見空,我才看著裴釗:“裴釗,你還知道什麽事情,都告訴我,我不想再猜測了。”
“你信我嗎?”裴釗反問。
我看著他沒說話,裴釗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沒隱瞞我。
“薄止褣的兒子,白血病已經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這一次進出醫院,就可見危險了。”裴釗說的很平靜,“再沒任何辦法的情況下,薄止褣就勢必會逼你出來。這些事,是我在聖瑪麗熟悉的一個朋友說的。”
裴釗的話,並不是不可信的,這話裏還是有可信度的。
何況,薄止褣會不會這麽做,早晚我也可以知道的。
“在我找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那時候我聯想到了薄止褣最後的退路。”裴釗繼續說著,“但我想,薄止褣或者不是要對你那麽殘忍的人,所以還是想等到孩子平安可以出生,隻要孩子的臍血,那樣對孩子不會有任何傷害的。”
我很安靜,也很僵硬的坐著。
而裴釗再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倒是冷靜了下來:“還有什麽事,可以一次性都告訴我。”
“別的事,我不確定。”裴釗說的直接,“鄧幀的情況,似乎也不是很好,薄止褣把鄧幀保護的很好,沒人可以拍得到鄧幀的情況。但是我朋友卻告訴我,鄧幀每一次進入醫院,都要去五官科檢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我的心一跳。
裴釗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那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頰:“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就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呆著。沒什麽不可以舍棄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好好的。”
這些道理,淺顯易懂。
但這麽多年,我卻從來不懂,也不曾做到過。
“你啊。就是個傻瓜——”裴釗的這些話裏,意外的聽到了一絲的寵溺,“你隻要聰明點,這麽多年就不會被我拿捏的死死了。我拿著你在意的東西威脅你,你也被我威脅的好好地。”
說著,裴釗笑了:“其實你要反抗我的,反抗我了,我就什麽也沒辦法了。就像我說的,沒什麽是舍不得的。隻是你心裏,太念舊,都想的最好的一麵,傻瓜啊。”
我很安靜。
我不傻瓜,我又何嚐會走到現在這一地步。
“夏夏,如果以後沒了我,你也要好好的。”裴釗一字一句的說著,“好好的活下去,我喜歡那個記憶裏,陽光明媚的你,真的很漂亮。”
忽然,我的眼眶酸脹了一下。
下一秒,我推開了裴釗的手:“好,我知道了。”
而後,我就轉身,離開了餐廳,裴釗的手留在了半空中,看著我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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