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從前是絕不碰這些客棧的免費劣質茶的,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太久沒喝茶了,還是星瀾的手藝好,入嘴清新又爽口。
“今天去書館聽了些消息,也不知道真真假假……”他本想把事情全盤托出的,沒想到星瀾聽了一半就不感興趣了,自顧自的去開窗通風。
“沒事的幕遮,以你的水平,還怕考不上舉人嗎?”她似乎非常信任他。
但越是這種信任,越是給蘇幕遮壓力。
要是前幾次還好,機會還多,現在都成婚了,還當囊中羞澀的窮秀才,怎麽說的過去。
對不住新婚嬌妻,也對不住舉家養他一個讀書人的蘇家。
還要被村裏那夥人恥笑,唉,想想就來氣。
所以到了稍晚一些的時候,蘇幕遮又把他那本從牙縫裏擠出銀錢來買的關於風水的小冊子拿出來,滿臉通黃的研究錦鯉的那一部分。
先這樣……再這樣……
好好,學會了,就等晚上運用了。
好不容易到了快晚上,蘇幕遮又咬牙叫店小二送了兩桶熱水到房間來。
他叫星瀾先洗,然後把自己也洗得噴香,心懷鬼胎的上了床。
兩人都是白身,沒有上輩子忙,也沒銀子娛樂,天一黑就睡了,免得浪費蠟燭。
蘇幕遮的心咚咚直跳。
按照冊子上寫的,想分享錦鯉的好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咳,那啥,他不說大家也懂得。
照理說這夫妻兩人間,做這件事應該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他們拜堂到現在,一兩個月了,硬是完全沒經曆這件事。
星瀾不主動,他也不好意思提,就一天天這麽忍到現在。
害,說起來還是挺佩服自己的,就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像那些個凡夫俗子,尤其是上輩子那個姓戟的,定力肯定沒自己好。
不過現在不是比定力的時候了,馬上要麵臨大考,他可不能在這事上賭氣,該……該怎麽,還是該怎麽。
“咳。”他不輕不重的清了清嗓子,看向星瀾。
沒反應。
“星瀾,星瀾。”他小聲呼喚了兩句。
“唔,幹嘛……”這次星瀾像是真睡著了,嗯哼了兩聲。
蘇幕遮側過身子:“我想……”
他本想把他要做的事說出來,問星瀾同不同意,咳,雖然是夫妻嘛,也要講究你情我願,而且他也不敢亂來,怕星瀾還在怨他上輩子的事。
結果他說了一半,才發現他根本沒法把那個意思表達出來。
該用什麽詞呢?
“那個”?還是“要”?
感覺都很猥瑣啊,不符合他的冰清玉潔的形象。
怎麽辦呢?最後他決定當一個效率的行動派。
他緩緩側過身子,嗅了嗅枕邊的清香,緩緩探手過去,放在她的腰腹上。
這不放還成,一放他就要收回剛才自稱柳下惠的話。
粗糙的薄褻衣不比上輩子星瀾常穿的綢緞輕滑,反而有些糙手,但底下傳來的炙熱溫度是真實又熟悉的,叫他一下子就想起上輩子那一次次魚水之間的歡愉,有些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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