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但是它有用。因為可怕,所以有用。
那些欺負他的大孩子們仿佛看見了真正的惡魔,開始屁滾尿流,被嚇得落荒而逃。大人們驚呼著,尖叫著,他們的營地裏仿佛闖進了一隻野獸。
能那樣若無其事地大啖自己的血肉之人,已經脫離了常理。而這正是那群卑劣的凡人們,最為深切恐懼的。
月亮之子因為劇痛而倒在了地上,傷口在惡化,血液在漫湧。等待著他的隻有死亡。
與此同時,軍隊駕駛的裝甲車也撞破集中營的鐵門,闖了進來。
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口實,以清理掉這些"流著肮髒血液"的猶泰人。
帶頭的軍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月亮之子,開始獰笑:"竟然對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動手。你們這些垃圾真的沒救了——開始肅清吧!"
裝甲車上的軍人們收到了命令,開始用重機槍掃射營地。
人們四散逃竄,然而他們的腳程絕對趕不上子彈,瞬間就被掃射得皮肉開花。有些人奔逃到集中營的變異,往厚重的鐵絲網上爬。
早已有備的軍人們喜聞樂見地拉下來電閘。數萬伏特的高壓電流在鐵絲網上流過,瞬間把那些人烤成焦炭。
沒有人能從這個罪惡橫流之地活下去。他們欺淩一名弱小無助的孩子,又或是對這名弱小無助的孩子見死不救,足以證明他們是個充滿罪惡的劣等種族——軍人們如此主張。
欺人者亦被人欺,殺人者亦被人殺,僅是如此而已。
十分鍾過去後,整個集中營裏的住民,不論男女老少,除了早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月亮之子外,其他全部化作了碎爛的血肉,又或者焦黑的焚屍。為了避免有漏網之魚,軍人們開始朝各個破房中投擲燃燒彈,大火瞬間便蔓延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焦臭味。
"這個孩子怎麽辦?"其中一名軍人踢了踢地上的月亮之子,詢問他的長官。
"要錄的視頻早已錄下,需要的宣傳材料亦已備齊。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用管他,撤退吧。"軍人們撤退得和到來之時一樣迅捷。
那個冬天的中午,天上再次落下白雪。
在集中營的熊熊火光映照下,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刺眼。
還有血液從他手臂上的傷口不斷湧出,饑餓虛弱到了極點的孩子,已經不能動彈了。再一次,他靜靜地祈求著,必然到來的死亡。
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他都沒有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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