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推我入地獄(1/4)

病房裏,鬱歡靜靜地在床上躺著,她閉著眼睛,麵頰蒼白,活像個雪人。


病房外,傅奕笙默默地站在那裏,聽著醫生跟他講述抽羊水的過程究竟是怎麽樣的。


“抽羊水檢查就是從母體抽取出羊水,避開胎兒及胎盤,選定合適部位,再以探針伸入子宮抽取少量羊水做檢驗……”


傅奕笙想起闖入手術室的時候,鬱歡赤-裸著下-體被架著腿按在手術室的場景,心髒重重地縮了一下,窒息的痛感。


良久,他啞著嗓音問道:“痛嗎?”


“羊水針刺入的時候,肚皮會短暫疼痛,就像打針的痛一樣;此外,針尖穿過子宮的時候,有些人會有子宮收縮的感覺……”


醫生的專業術語一字一字地鑽入他的耳膜,傅奕笙靜靜地聽著,眼底蓄著細碎的濕意。


他無力地揮揮手,讓醫生離開,人卻是腿軟地靠在了牆壁上,手指插進發間,頭皮一陣發麻,內心充滿無力和痛苦。


他怕是瘋了,竟然會聽從喬曼的建議,答應母親無理的要求!


他隻想著,一次性解決掉所有的事情,等到檢查的結果出來了,確定孩子是他的,母親便可以放過鬱歡了。


他想要保護她的命,保住孩子的命,卻忽略了鬱歡的感受,躺在手術台上接受檢驗的那一刻,她的內心該是怎樣的絕望和冰涼?


從日出到日暮,傅奕笙在病房門口整整坐了一整天,煙蒂在地下累成了一座小山。


一道門,將兩個人隔成了天涯海角。


他想要進去瞧瞧她,卻是不敢。


直到助理拎著晚餐上來,勸他道:“傅先生,您一整天什麽也沒吃,太太也不吃,兩個人這麽耗著,孩子也受不了啊。”


傅奕笙緩緩抬起眸子,嗓子沙啞道:“你說什麽,她沒有吃飯嗎?”


助理輕歎一聲,“午飯到現在還在床頭擱著呢,一點兒也沒碰。”


聞言,傅奕笙溫漠的眸子沉了沉,扶著牆壁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蹲得發麻的雙腿,從助理手裏接過飯盒,“我喂給她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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