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河,小河河麵上有一座小橋,小橋的一端有一個孤零零的鬼子的碉堡像一個煞筆一樣立在那裏。
“段二,你說,鬼子在這兒建一座小碉堡,是不是專門兒為咱們儲備物資的啊,哈哈。”冷酷仁看著鬼子的碉堡開心極了。
“強攻還是智取啊?”段二問。
“你猜?”冷酷仁還賣起了關子。
“鬼子都知道咱們偵察連在這一帶活得,深山裏的一座小碉堡,肯定是偵察連攻擊的首先目標,鬼子碉堡裏的指揮官不是傻冒的話,就一定會加強警戒,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段二說。
“屁話多,你這回答了我的問題嗎?”
“強攻難免傷亡,還費子彈,可是智取怎麽取啊?深山老林的,我估計一隻兔子路過鬼子都會盤查半個晚上。”段二越說越沒信心。
“段二啊段二,我把你從班長提拔成排長,你怎麽職務越來越高了,膽子卻越來越小了呢?”冷酷仁敲著段二的鋼盔說。
“不是膽兒小膽兒大的問題,你有什麽辦法智取,你告訴我。”
“張虎,把那什麽福島吧,對,就那被我砍了腦袋的福島的軍裝拿過來。”
“是,營長。”張虎從背包裏拿出來了福島準尉的軍裝。
冷酷仁接過軍裝,三下無去二地就穿上了,站在段二麵前,說:“怎麽樣?就這身,就我這一口流利地北海道日語,混進碉堡裏去沒問題吧?”
“營長,就隻有你有這一套鬼子軍裝,你打算一個人混進去,就單槍匹馬搶鬼子的一個碉堡啊?”段二驚訝地問。
“是啊,你不信我的本事?想當年我跟騾子兩個人,喋血雙雄,就我們倆,身子貼在鬼子運輸彈藥的卡車底下,混進了鬼子的山洞彈藥庫,大鬧一番,然後從崖壁上的山洞口跳進竹蓀湖裏,剛跳出來就被鬼子的汽艇追,不照樣完好無損地完成了炸毀鬼子武器庫的任務。”冷酷仁說起了跟羅月鬆哥倆的英雄事跡。
“聽說過,沒見過。”段二說。
“那今兒就讓你們長長見識。”
“可是,營長,您身上這軍裝上還有血跡啊。”張龍指著冷酷仁身上的軍裝說。
“打仗的軍人身上有血跡不正好嘛,張虎,搞點泥巴來,我還要把身上搞得更髒呢。”
“啊?搞泥巴往自己身上抹啊?”
“是,快去。”冷酷仁朝著張虎屁股上踢了一腳。
“你這準尉軍銜也太低了吧,進了碉堡有沒有話語權啊?還有,你把自己搞得髒兮兮地,打算怎麽糊弄碉堡裏的鬼子指揮官呢?”段二有些不信。
“屁大點兒的一個碉堡,我猜著鬼子頂多派一個軍曹來帶隊看守,我這準尉夠比軍曹大了。張虎,去把繳獲的拿支百式衝峰槍給我拿過來,好像還有三個彈夾吧,全部拿來。”
“是,營長。”
一番武裝之後,冷酷仁把軍裝上搞得髒不拉幾的,臉上也抹了點泥巴,腰裏掛著王吧盒子,身上背著百式衝峰槍,還斜掛著三個彈夾,在兄弟們麵前轉了兩圈兒,問:“咋樣,到了碉堡門口,我就亮出福島的這個證件,說偵察中隊遭遇中國偵察連,打得就剩下我一個了,在林子裏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碉堡,不就得了?”
“那我們呢?我這一個排就在外麵看戲?”段二問。
“你們當然有你們的任務,等我進去之後……”冷酷仁交代了一番,段二不斷點著頭。
看著冷酷仁歪歪斜斜地朝著碉堡走去,段二和兄弟們還是替營長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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