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國英魂--羅忠烈
腐朽的大明王朝終於倒了,先是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攻進了古都北京,接著是無能的崇貞皇帝投井自盡,然後是滿人的鐵蹄踏遍了中原,整個明王朝,隻剩下福建總兵鄭將軍還在苦苦支撐。
當消息傳到了羅溪時,整個羅溪都處在沉痛之中,羅清遠獨自坐在書房,一坐就是三天。就在第三天,羅清遠的二兒子羅忠烈再也坐不住了,他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父親,我想到福建去看看。”
“滿眼都是清兵,你去得了嗎?”
“您讓我帶折疊的長槍和腰帶式的軟劍我不就可以去了嗎?”
“滿眼都是清兵,你能打得過嗎?”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成敗且不論,盡心而已。”
“滿眼都是清兵,你想把清兵引進我們的家園嗎?”
“父親,沒有國,哪來家?”
羅清遠沉默了,久久不語。羅忠烈跪在地上,等待著父親的回答。
天空中不知什麽時候飄起了雪花,這紛紛揚揚的雪花籠罩整個羅溪,使得肅穆的羅溪多了一分壓抑。傍晚時分,羅溪已是銀妝素裹,思源亭是白的,羅氏宗祠是白的,廣場是白的,瓦房是白的,樹枝是白的,田地是白的,連羅溪人的心上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羅清遠推開窗,望著滿眼白色的羅溪,望著滿眼白色的河山,又慨歎了那四個字“羅溪暮雪”。然後,他走到兒子的麵前,俯身扶起兒子,說:“起來吧,我們羅家總得有個人為國為家盡點綿薄之力。”
“謝謝父親!”羅忠烈給父親磕了三個頭,然後艱難地站起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父親的書房。
這天夜裏四更天,羅清遠帶著夏傑出南門親送兒子羅忠烈。就在南門之外,就在前川河邊,就在山林的古鬆下,羅清遠讓夏傑送給了兒子一匹戰馬,一杆長槍,一柄長劍。
“烈兒,這匹烏騅是蒙古馬,跟隨我多年了,他通人性呢。這杆鐵槍是折疊的,不打開時就是這把雨傘的傘杆,是你夏叔親自鍛造的。這柄長劍是把柔韌性極強的軟劍,不用時可以當作腰帶纏在腰間。還有這封信,是我寫給福建總兵鄭將軍的親筆信,以前我還在帶兵時與鄭將軍頗有交情,你到了福建,把我的信給他看就是了。烈兒,你的妻兒有為父的照看,你就不必掛心了。”
羅忠烈雙膝跪地,接過書信,說:“孩兒不孝!”然後磕了三個頭。
夏傑走到羅忠烈麵前,遞給他一副弓箭,說:“忠烈,夏叔教你的馬頭箭沒有忘記吧。”
羅忠烈單腿跪地接過弓箭,說“沒齒不忘。夏叔,父親就拜您照顧了!”
“起來吧,要給羅家長臉。”夏傑說道。
拜別之後,羅忠烈翻身上馬,烏騅馬前腿離地,豎立長嘶,似是與其老主人道別,然後奔騰而去。
此時大雪已停,羅清遠望著烈兒遠去的背影,望著那一串遠去的馬蹄印,久久不肯回首。
“大哥,回吧。”
“傑弟,我們老了。”
一路上滿眼都是清兵,羅忠烈晝伏夜行,馬不停蹄,半個月之後,他終於到達了建州城下.
“城下何人?不得再靠近,否則亂箭穿心.”
“這位兄弟,勞煩稟報鄭將軍,我這裏有家父給鄭將軍的親筆信.”
“送上來吧。”
羅忠烈把信插在飛刀上,揚手一擲,隻聽見“嗖”的一聲,飛刀應聲插在城樓立柱上。城樓上的校尉拔下飛刀,直奔將軍府而去。
一袋煙工夫後,城樓上忽然來了許多士兵,刀槍林立,幾百支箭在弦上。正當羅忠烈心裏納悶時,城樓上一個校尉喊道:“來者何人?”
“羅清遠次子羅忠烈。”
“所來何事?”
“投奔鄭將軍,抗擊清軍,報效國家。”
“上來吧。”
這時吊橋放下,城門打開,羅忠烈隨那一隊人馬進入城中,直奔將軍府。
剛入府門,一個年輕的大將擋住了去路,說:“抗擊清軍,報效國家,哼,好大的口氣!你有何能耐?是懂詩書,還是會刀槍?”
“國難當頭,詩書縱曉,何及刀槍?”
“何及刀槍?那你先過我這一關再說吧。”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那人就拔劍直刺羅忠烈的心窩而來。忠烈側身而避,那人又手腕一抖,隻見長劍寒光一閃,劍鋒直割忠烈咽喉。忠烈頭往後傾,腰腿繃緊,一個後空翻,同時拔出腰中軟劍。
“不愧是羅家二公子,好身手!”
那年青大將話音剛落,卻見一個手提長槍,拍馬而來,說:“久聞羅家槍法了得,卻不見羅公子帶槍,如何上陣殺敵?”
忠烈收起軟劍,翻身上馬,拔出背上的傘柄,左右一拉,隻見一杆銀光閃閃的長槍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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