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此鬼毛非彼鬼毛(1/5)

\t晌午時分,太陽照得人渾身暖洋洋的,在這隆冬的山崗上,西北風也悄悄地躲在草叢裏睡起了懶覺,鳥兒也倦了,兔兒也乏了。


\t特戰隊的小夥兒們,渾身的精神頭兒被暖陽曬成了汗,曬成了氣,不知不覺的全都揮發了。


\t大壯是機槍手,沒有監視任務,再說了,晚上月鬆讓他陪著歪把子守了一夜,一大清早又這麽靠著雙腿狂奔了四五十裏地的山路,這會兒早熟睡入夢了。


\t這可饞壞了趴在大壯身邊的歐陽秋月,歐陽這小子,把狙擊步槍架在山梁上的一塊土疙瘩上,眼睛喵著山下的路,看著看著,就感覺蜿蜒得像蛇的路,慢慢地開始扭起腰來,爬呀爬呀,一點點地靠近自己,眼皮不由自主地閉呀睜呀地睜呀閉呀地打起架來。


\t慢慢的,慢慢的,歐陽的的眼睛終於合到一起了。


\t“狙擊手,就是要能忍,能忍饑耐渴,能忍蟲蛇叮咬,能忍火燒水澆,能忍寂寞,忍瞌睡……”隊長訓練時的話在耳邊響起,歐陽驀然睜開眼睛,還好,沒被隊長發現,要不,繞著這山崗跑上五圈,可夠喝一壺的。


\t歐陽看了一眼躺在身邊抱著歪把子機槍睡得正香的李大壯,氣不打一處出,伸腿踹了大壯一腳,嘿,這小子,眼都不眨一下,哼都不哼一聲,照睡不誤。歐陽恨得牙彎彎的,無奈,隻好揉揉眼睛,繼續盯著路麵上無聊的看著。


\t鄧鳴鶴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了,伸頭看了看路麵上,鬼影都沒有一個,又縮回頭,把衝鋒槍往頭上一枕,躺在地上,百無聊奈地從地上扯了根草,放進嘴裏嚼啊嚼喲慢慢嚼啦。


\t唐四倒是不寂寞,把衝鋒槍往身邊一擱,拿著自己的竹笛,一個人津津有味地吹著自己無聲的笛曲。鐵蛋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唐四那陶醉的樣子,張著大嘴直流哈喇子。草根兒從地上撿了顆石子,一石子砸中了鐵蛋的頭。鐵蛋摸摸頭,四下裏瞧瞧,都一本正經的,看都沒人看他一眼。鐵蛋幹脆也不看唐四吹笛了,抱著擲彈筒就地睡覺做夢娶媳婦去了。


\t永遠都是那麽冷靜的常超把狙擊步槍架在草叢裏,雙眼緊盯著路的遠處,就他這能耐,就是四百米外的一隻蒼蠅飛過,怕是都能讓他分出個公母來。


\t彪子忍耐不住,貓著腰悄悄跑到月鬆身邊,說:“隊長,這東洋兔子還來不來啊,不來早打個招呼啊。”


\t月鬆又在玩他抽煙的把戲,一支煙,從嘴邊拿到手邊,又從手邊丟到空中,再用嘴接住,雙唇一交錯,煙不見了,全沒進嘴裏了。月鬆看都沒看彪子一眼,繼續有滋有味地玩著自己的煙把戲。


\t“嗯——”彪子長哼了一聲,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t夕陽已西下,倦鳥已歸巢,餘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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