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處藏身(1/3)

東去的運煤火車上,劉漢東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短短一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的腦子處理不過來了,右手又開始流血,腰間的傷口被汗水浸濕,火辣辣的疼。


劉漢東腰上綁著一個帆布腰包,裏麵放著他所有的家當,正是這些退伍證、身份證、銀行卡、鑰匙、手機、墨鏡,硬幣還有一枚三等功獎章擋住了大部分刀捅,讓他僥幸活命。


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淤痕,微微腫了起來,如同戴了條肉項鏈,對方是下了死手的,因為綁票被發現他們要滅口,這個借口似乎有些牽強,劉漢東覺得對方從一上車就準備殺自己。


他們為什麽要綁架那個小女孩,劉漢東並不關心,他現在自身難保,綁匪的同夥分明是警察中的敗類,他能迅速運走受傷的兩名劫匪,說明一直有人在後麵跟蹤……想到這裏劉漢東腦子裏靈光一閃,這幫人分明是要嫁禍給自己。


昨天的淮江晨報上有一則消息,說不久前在郊區猥褻殺害年輕女乘客的黑車司機某某被起訴,或被判處死刑,劉漢東沒有電腦,手機不能上網,報紙是他惟一的消息渠道,這則不經意看到的新聞出現在腦海裏,讓他迅速聯係在一起。


劉漢東不敢相信警方的偵破能力,撞毀的汽車是自己的,帶血的匕首上有自己的指紋,拒捕逃亡的也是自己,跳進淮江也洗不清,綁票加上殺人,妥妥的槍斃死罪。


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那輛報廢普桑是自己花五千塊從小修車廠買的,黑市交易連身份證也沒出示,大架號無從查證,車牌照更是花四百塊買的假貨,警察想從這些線索入手查到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很難,但起碼需要一些時間。


沒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即便是找到被綁架的小女孩也於事無補,因為她很可能沒見過綁匪,或者不清楚綁匪有幾個人,自己難保不被她誤認為是壞人一夥,若非這樣,她就不會逃跑。


火車繼續向東行駛,警察們如果不傻,一定知道自己扒車逃跑的,車上並不安全,劉漢東瞅了個機會跳了車,沿著火車道慢慢往回走,天開始下雨,越下越大,天際有閃電劃破夜空,緊跟著是滾雷陣陣,附近有一座涵洞,每到晚上躺滿了拾荒者和無家可歸者,淋透的劉漢東走過去,在涵洞下找個空位置坐下休息。


旁邊睡著的老頭爬起來盯著他看,夜幕下眼鏡片閃著幽光,劉漢東有些警覺,往後挪了挪,那人問:“受傷了?”


“嗯。”劉漢東不想多說話。


“消消毒。”老頭遞過來一個250毫升裝的二鍋頭白酒。


劉漢東接了,掀起衣服淋在腰部傷口和右手上,酒精的刺激疼得他猛地縮了一下,老頭從自己被子裏扯出一坨棉花,用打火機點燃,示意他別動,一把按在傷口上,很神奇,血竟然止住了。


天不亮的時候雨停了,劉漢東從涵洞離開,外麵道路泥濘難走,他走了很久才搭上一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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