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閃過一絲柔和，道：“多謝廉護衛，一路上對我的照顧。”
“小郡主客氣了，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那黑袍男子微微搖頭，看著少女，森冷的眼眸之中，有一些愧疚道：“當年，若非老奴失手，小郡主也不會跌入靈虛世界，受了那麽多苦處。”
“若不是靈虛世界被吞天魔主打碎，小郡主你流落在虛空之中被一些幽暗天魔發現，稟告上來，老奴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那黑袍男子對於當年犯下的過錯，充滿了悔恨。
他眼下做的任何事，都隻是為了彌補少女，讓少女盡快的成長起來。
“廉護衛，你還是叫我小楠吧，不要稱呼什麽小郡主，免得暴露了咱們的身份。”少女看了這個黑袍男子一眼，留下一句話，然後便轉過身去了。
“是，小楠小姐。”
那個黑袍男子微微抱拳，等到少女走遠了，他才直起腰來，然後轉過身去，目光幽幽的看向四周，為少女守衛。
……
月光下。
少女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背靠一截石柱，裙裾散開，隨意的坐下。
“呼……”
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解開了臉上的金屬麵具，竟露出了一張，白皙如玉，嬌豔無比的臉龐。
這一張臉，可以說是完美無瑕，既有少女的柔情，又因為飽經世故，帶著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嫵媚，讓人驚歎。
“義父估計不會想到，我身上流淌的，會是蒼穹魔帝的血脈。”
月光之下，少女苦笑了一聲。
她抖動袖子，輕輕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左邊臉頰下方，脖子上那一層魚鱗一樣的皮膚，眉頭微微一蹙。
這是她現在這一張臉蛋上，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不過，相比以前半張臉都是魚鱗的怪異模樣，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這個少女，便是小楠！
那個靈虛世界之中，被太古巨琨養大，身上流淌著鱷龍與魔族血脈，有著血羅刹惡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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