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死了,他當時真的瘋了,所以才會說出希望她去死的話!他沒想到,她真的會跳下去!
時間好像停滯了一般,每一秒都被掰碎成無數份,每一份都是漫長的煎熬。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
醫生一邊走出來,一邊解下口罩
夏遠航一動不動地杵在那,突然喪失了開口的能力,隻能一眨不眨地盯著醫生的嘴巴。
“我們——”
“不!她不可能死的!”
夏遠航以為他要說的是“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誰說她死了?我是說,我們已經把人搶救過來了,接下來,就隻能看她自己的了。但是有個壞消息,病人幾乎沒有什麽求生意誌。”
最後那句話,無疑又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插進了夏遠航的心髒。
她被他傷透了心,對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留戀,又怎麽會有什麽求生意誌?
不!殷良辰,你不能就這麽放棄!
“人已經送去重症監護室了,你可以去看看她。多跟她說一些以前的事情,也許能喚醒她的求生意誌。”
聞言,夏遠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求生意誌隻會更弱!
醫生看了他一眼,直接邁步走了。
夏遠航在重症監護室外麵站了許久,始終沒有勇氣進去。他怕自己一出現,床頭那些儀器就會立馬發出尖銳的叫聲。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殷良辰的父母和弟弟接來。
殷景天一見到夏遠航就直接揮拳頭,打得又重又狠。“夏遠航,我姐姐要是活不成了,我要你償命!”
夏遠航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始終沒有還手。
殷母將兒子攔了下來,自己卻抬手給了夏遠航一記耳光。
“我們良辰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這麽個畜生!以後,請你離我的女兒遠一點!你不配出現在她的麵前,你不配!”
夏遠航不閃不躲,也不為自己辯駁,任由他們發泄著心裏的怒氣。
這時,重症監護室裏突然響起尖銳刺耳的叫聲。
醫生護士魚貫而入,再次對殷良辰進行搶救。
然後,一份病危通知就遞到了夏遠航的麵前,讓他簽字。
那薄薄的一張紙,夏遠航幾乎托不住它的重量。筆尖在距離紙麵幾毫米的地方顫了顫,他突然狠狠地將它摔在地上,一把揪住護士的衣襟。
“你們必須把她救活了,否則你們都得給她陪葬,聽到沒有?!”
護士被他嚇得瑟瑟發抖,趕緊撿了筆和病危通知書,逃也似的跑了。
殷景天卻冷笑一聲。“現在你耍威風給誰看啊?最該給我姐陪葬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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