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姬成才抬起頭，直視著哈瓦爾回答道：“你質問我，那我也要質問質問你，當初我在2000年和姬漣一起的時候，到底又是誰忽然闖入章國的高凜王都，害得我和姬漣要和耶魯再次對決？”
哈瓦爾臉上掀起一絲嘲諷，搖頭譏笑道：“看來，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明明都是仙人了，卻還跟個菜鳥沒什麽區別。”
嗯？
姬成皺眉，捕捉到其中的什麽，還有仙人四個字。
他的意思是說，隻要在這片世界成仙的人，都會知道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姬成望向姬文軒，等待著他的回答。
天道覺醒者姬文軒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走到一旁，仰天對著天空出聲道：“姬成，在你看來這片天有什麽？”
姬成上前和他一同站立，望著天空沉默了下回答：“有秩序？”
“錯。”姬文軒轉頭對著姬成笑笑，“你不用刻意迎合我，在我看來這片天曾經是藍色帶白，偶爾帶點黑，不想如今是黑中有黑，漆黑一片，了無生趣。”
停頓了下，姬文軒作了個答複：“而我們如今要做的無論說的如何冠冕堂皇，無非就是讓這片天空重歸原貌，藍與白合，才能相得益彰，你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姬文軒複又問道。
姬成保持著仰頭的動作，半響才搖頭，掀起一抹自嘲的意味道：“看來，到底還是我著相了，隻看重意義，卻沒有尋找過事物的本質。”
保護人類世界是意義，拯救天下蒼生也是意義，甚至守護親人朋友更是意義，然而這一切的背後，其實隻是讓這片天空恢複原貌，或者說變得更藍而已。
“這很正常，你是時空覺醒者，天生就是意義的奠基者，所以你的一切意義都是必然的。”姬文軒安慰了下姬成，倒是有點讓姬成一陣側目，深覺姬文軒似乎也變了，不像是從前那樣唯我獨尊了，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天道，有情卻又無情，令人難以揣摩。
姬文軒望著姬成，再次開口道：“你知道嗎，其實在很早之前，甚至在收你為徒之前，我就發現了你的未來。”
“我猜到了，畢竟無論怎麽想，一個堂堂的天道覺醒者絕不會招收一個混混，哪怕那個混混在2000年前和天道覺醒者相識。”姬成含笑，輕鬆回答。
姬文軒深深看了眼姬成，隨即嘴角輕勾，揶揄說：“看來，還是你過去的樣子比較符合老夫的口味，現在這樣裝模做樣的姿態實在是讓老夫不喜啊。”
“哦，是嗎？我怎麽看你現在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啊。”姬成瞥了眼姬文軒臉上怎麽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用力戳破。
兩人互相對視，忽然齊齊指著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都漸漸直不起腰來，惹得一旁的哈瓦爾翻了個白眼，索性離開這片地方，耳不聽為靜。
三分鍾後，姬文軒率先笑累，忍不住看了眼姬成，笑罵道：“你這逆徒，就連笑也不讓著老夫一下，偏偏要超過老夫你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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