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你忘了嗎？大義當頭，除惡務盡！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所以不管我是不是給你錢，你既然遇上了這檔子事，就算收不到錢也必須去殺鬼！”我得意地大笑起來。
說了這麽久，我終於也占到一次上風了。
“你……你……”張百川指著我，氣得手都哆嗦起來。
“唉！”過了一會兒，他垂頭喪氣地垂下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
我得意地笑著，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關係，你放心，我會跟你一起去的。大義當頭，除惡務盡嘛，也是我的義務和職責。”
張百川的表情，就像吃了一百隻蒼蠅一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說歸說，鬧歸鬧，我心裏還是決定，如果真把事情辦成了，就分給他幾百塊錢勞務費。不能讓他白幫忙，至少要讓他夠本。
我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動身？”
張百川還在那裏長籲短歎。聽到我問話，他聳聳肩道：“隨時可以。現在是晚上，水鬼最活躍，此時去正好。”
“那好。你先等等我，我去拿上法器就來。”我轉身就要走。
“算了算了！你那點家底少得可憐，而且這次基本沒什麽用處，你就不要拿了。我去拿上我的工具箱。”說完他轉身向大馬路走去。
我看著他走到路邊一輛白色轎車前，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個大工具箱。
這家夥貌似很有錢啊？
公家的車一般都是黑色。他這個是白色，說明是私家車。
沒一會兒，他就走了回來：“走吧！”
梁胖子也要跟著去。
張百川一伸胳膊，把他攔下來：“你又不懂法術，去了有個屁用？我們還要分神保護你。再說你受了傷，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等著吧！”
在梁胖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和張百川走向黑沉沉的夜幕中……
“張百川，你說水鬼為什麽要害人呢？”我虛心請教。
“嗤！這都不懂？水鬼要想轉世投胎，就必須找個替死鬼，也就是找個溺死者來接自己的班。所以水鬼也分三種，一種善的，一種惡的，還有一種中立的。”
“那善的什麽樣？惡的又是什麽樣呢？”
“善的嘛，會主動保護落水者。它們寧可自己無法投胎轉世，也要盡量幫助溺水者。除非無能為力，溺水者死透了，才會讓新溺死的鬼魂接自己的班。所以有些水域很安全，基本沒發生過死人事件。”
“惡水鬼嘛，為了自己早日轉世投胎，就會製造一些幻象，把人迷惑入水，進入水中後就會拖住他，千方百計讓人溺死。”
“中立的，既不救人，也不害人，而是讓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有人溺死了它就投胎，落水者被救了它就繼續等待。”
我了然地點點頭，說道：“原來鬼也分善惡啊？就像人一樣。地藏王菩薩曾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們倆一邊聊著，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水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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