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的確,經曆過困難與折磨的瑕城,更加的美麗的。
……
“真的要把先皇修建的庭院燒了嗎?”大祭司拿著火把,仍舊不可思議的問著。
“這裏已經不是父皇當年所居住時的模樣了,現在這裏盛滿了罪惡和肮髒,隻有燒了它,才能不汙濁父皇的英名。”
大祭司點點頭,火苗燃起,像是在進行一項儀式,莊嚴而又肅穆。楚蕪蓧沿著街角一直走,走到了護城河畔,垂柳依依,荷花滿池,往來采蓮的女子,身帶花香,言笑晏晏,也有船家在招攬客人,在小船上吃河蟹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裏的景致如何?”男子玉色纏枝長袍,青色墨染,眉目如畫。
“洺奕,我為何總是能碰見你呢?”楚蕪蓧對上男子的眼眸,裏麵有著深深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洺奕跳上了船,朝楚蕪蓧伸出了手道:“快上來,這裏的河蟹可是天下一絕。”
楚蕪蓧猶疑了一下,搭上了洺奕的手掌,男子手掌幹燥而又溫暖,像一顆跳動的心髒一般。
船家端來了新鮮的龍蝦和螃蟹,還有蘸料,洺奕剝開龍蝦的皮殼,沾上黝黑的醬汁,遞到楚蕪蓧的小瓷盤裏:“嚐嚐”。
楚蕪蓧看了看洺奕,男子的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質,這才讓楚蕪蓧放下心來,慢慢的用筷子把龍蝦送進嘴裏。
肉質緊滑有彈性,很有嚼勁。
洺奕看到她臉色變化,淡淡的笑道:“不錯吧。”
楚蕪蓧點點頭:“不錯”。說著,抬起手腕就要自己下手剝一個,洺奕看到她光潔的手腕道:“清歡沒跟來嗎?”
“清歡在大祭司那裏。”如今赤兒的力量在楚蕪蓧身體裏愈加強壯,就算是沒有清歡在身旁,楚蕪蓧也不用擔心追殺,除非是月隱的人。
“真是個懶散的家夥。”洺奕小聲的罵了一聲,隨即開始處理螃蟹。
回到徐府時,徐壽去了府衙,徐菁華在樹蔭下練字,女子一襲粉紅色長裙,裙邊繡著五彩的蝴蝶,遮住一雙玉足,頭發隻用了一根發簪別住,以防遮住眼睛。
看到楚蕪蓧回來,放下了紙筆,微微行禮道:“皇上,您可回來了,大祭司等您很久了。”
楚蕪蓧點點頭道:“我這就去。”
“嘶嘶”清歡小聲的叫著,趴在窗戶上看著蜘蛛結網,卻也礙於大祭司,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小聲的腹誹著。
楚蕪蓧走進房裏,看見大祭司在寫些什麽,看到楚蕪蓧回來:“皇上,快將楠離喚來,把這封信寄給攝政王,告訴他,一起安好。”
楚蕪蓧點點頭,吹了聲口哨,不出一刻,楠離就穩穩的落在楚蕪蓧的手心裏了,大祭司把信綁在了楠離的小腿上,摸了摸他的腦袋,放飛了楠離。此刻清歡也看見了楠離,正要仰起頭看個清楚,可惜人家楠離已經飛遠了,隻好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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