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帶過，要是給父皇知道赤兒傷了，就得刨根問底了，洺奕的事兒可就瞞不過去了。
“去吧。”楚羽也不疑有他，點點頭允了楚蕪蓧的請求。
“謝父皇。”楚蕪蓧按耐住內心迫切想要找到大祭司的欲望，不急不躁地行禮後，緩步退了出去。
待楚蕪蓧退出禦書房後，楚羽才悶哼一聲，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本就蒼老的容顏此時更像是遲暮的老人。
“陛下，要不就告訴小公主實情吧……”一直陪伴在楚羽身旁的太監捷沃老淚縱橫地哽咽道。
他一直看著麵前這萬人之上的天子從年紀尚小被群臣懷疑的君王，到後來君臨天下的意氣風發，再到如今拖著病軀處理著朝政，不由得心疼。
“不可，咳咳……”楚羽搖了搖頭，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楚羽忙用手帕捂住嘴，白淨的手帕被殷紅的鮮血染紅。
捷沃見楚羽堅持也不再多說什麽，拭去眼角昏黃的老淚，去打了水，擰了毛巾，為楚羽擦去手上的血跡。
放下手中的紫豪，楚羽撫摸著大拇指上略微顯得有些殘破的玉扳指，神色飄渺。阿繚，再等等我，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去陪你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嗎，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我聽了你的話，我們的女兒叫蕪蓧，楚蕪蓧，好聽嗎？
本來楚蕪蓧並不是最佳的皇位繼承者，她太過心善，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楚蕪蓧隨著自己的意願，做遊樂山水間的醫者，可奈何……
想到這裏，楚羽歎息一聲，有時候，天命是不能違背的。為了北冥，楚羽他隻能對不起楚蕪蓧，對不起自己最疼愛的孩子，那個曾經許諾過要她這一生一世都無憂無慮的孩子。
……
“大祭司，你在嗎？”走進魂閣內，一陣嗆人的煙塵被楚蕪蓧走路時帶起，楚蕪蓧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魂閣這風塵仆仆的樣子都沒有人來打掃麽，大祭司他真的在這裏嗎？
過了好半響，就在楚蕪蓧以為大祭司又出去雲遊時，那個一襲白衣的青年終於走了出來。
“小公主你回來了？”青年頗為詫異地看著麵前眉頭緊鎖的楚蕪蓧。
楚蕪蓧看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大祭司，不由得有些感概，自從她記事起，大祭司就是這副容貌，到現在依舊是這樣。
他就像沒有變老一樣，永遠停在那個最風華絕代的時候。
“我想問問關於赤兒的事。”楚蕪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住不斷波動的情緒。
“赤兒？就是那條小蛇啊，它怎麽了？”大祭司想了想，便想起了楚蕪蓧說的赤兒是什麽。
畢竟像赤兒那種蛇，就算是他，此生也隻見過一次。
“受傷了。”楚蕪蓧過了良久才吐出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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