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把水放在女人的麵前,轉身出去了。德育處隻有高斜陽和那個女人了,女人欲言又止,顯得很為難。高斜陽看出了這點,勸道:“有什麽事您隻管說,隻要我們能幫得上的義不容辭。”女人勉強地笑笑,說:“那好,我就不繞圈子了,誌國的情況您是最清楚的,本來家裏就不富裕,現在又得了這種病,手術費就得十來萬,家裏實在是……”女人邊說邊流著眼淚,高斜陽明白了女人來的目的,他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們會想辦法的,第一筆款馬上就送到。”說完,高斜陽抄起電話,打給了每個年級組,讓他們立即把錢入帳,然後拿到德育處。原來在張誌國轉院的第二天,學校工會小組就召開了會議,決定為張誌國捐款,這兩天一直沒停。不一會兒,工會組長喬雲山拿著一個皮包進來了,高斜陽忙著介紹,喬雲山看著張誌國的女朋友,問了問張誌國最近的情況,女人回答得很勉強,這不由得讓喬雲山起了疑心。高斜陽超過去拍了拍喬雲山的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拿過皮包,轉身對女人說:“這可都是老師們的一片心啊!”女人不住地說:“謝謝!”高斜陽把皮包遞給女人,女人伸手就要去接,高斜陽卻又把皮包拿了過來,說道:“對不起,我想還是讓我們的工會代表和您一起去醫院看看誌國吧。”女人愣了一下,猶豫地說:“那我就不去了,你們……,謝謝你們了……”高斜陽把皮包還給了喬雲山,又對喬雲山說了幾句話,喬雲山點點頭走了。高斜陽倒了杯水放在女人麵前,說:“對不起啊,不是不讓你把錢拿走,而是我們覺得如果不派代表去看望一下,也不太合適……”女人打斷了高斜陽的話:“您用不著說客氣話,昨天學校還去人了呢,其實我也理解你們的做法,因為我的確沒有去過醫院……”說著,女人竟抽泣起來,高斜陽趕忙勸道:“您別難過,我們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隻是……”女人端起了杯子,喝了口水,說:“您不用勸我,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於是她哭泣著講述了她和張誌國認識的事。
張誌國原本有一個比較富裕的家庭,父親是一個包房頭,手下有二三十人,母親是個家庭主婦,張誌國有個弟弟比他小兩歲,一家四口日子過得很是美滿。父親開始隻是在鄉下給人蓋房子,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城區的平房改造工程越來越大,於是他就率領著手下人打入了城區市場,投資購買了攪拌機、絞手架等,項目也從平房做到了樓房,兩年下來手中的積蓄多了,他就在城區買了房子,將全家遷入了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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