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裏一聲不吭。
“老師，這是怎麽了？”周軒連忙端上一杯熱茶笑問。
“沒怎麽！”唐濤升還在生氣，惱道：“以後實驗室就是我的家，哪天活不下去了，就穿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等死！”
“可別啊，對外沒法解釋啊。”
“管你們幹什麽，你說哪個家長不都是為了孩子，省吃儉用養活大了，嘿，成了人家的兒子了！”
周軒忍不住笑了，這是去南方探親不愉快，發生了些小摩擦。
“孫子見了我就哭，眼裏隻認姥爺姥姥，兒媳婦慣孩子，總攔著不讓抱，說是孩子小，心裏脆弱，怕嚇著。老子是他爺爺，那就是不熟悉，現在的知識分子啊，真是缺乏人情味兒！見了麵不問我身體情況，不說別的，就說哪裏房子好，現在的太小，什麽車好，現在的都沒法跑長途了，橫豎就是讓我花錢。自從兒子在南方工作，他們一次沒回來過不說，我這又是拿禮物，又是封紅包的，本想多住幾天呢，從孫子嘴裏聽說，人家一大家子要去海南過春節，我就想著自費旅遊，讓他們也帶著我，沒一個吭聲的！”
哈哈，周軒笑出聲，唐濤升興衝衝去享受天倫之樂，卻發現自己是個多餘的，坐了冷板凳。看老頭真的氣壞了，周軒安慰道：“現在人生活壓力大，有個假期不容易，安排好的計劃不好被打亂。老師，要不你也住創富大廈吧，想去哪裏玩兒跟我說一聲。”
“我不喜歡步加琢，何況我還沒老到那個份上。”
唐濤升擺擺手，跟周軒聊了一會兒，心情也好了很多，兒孫不用自己管，那也是福氣，可以心無旁騖地搞研究。
“周軒，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外界對咱實驗室誤會太大，聽說還影響了你們評級。我是這麽想的，不如就說是已經發現了暗物質，雖然有點誇張，但比起時光機的秘密，還算是小的，省得媒體揪住不放。”唐濤升掏出手機讓周軒看，一多半兒都是媒體給他打的。
“沒發現就是沒發現，現在關注的是媒體，但發表聲明後，那就是整個學術界。”周軒提醒道。
“總不能沒有什麽交代。”
“這個簡單，咱有三萬八千顆鍺珠呢，拿出來一個就行了。”周軒點撥道。
唐濤升一愣，隨後直擺手，“不行不行，這些鍺珠還有重要作用，代表了不同的時間節點，少一顆都不行！”
三萬八千顆，一顆都不舍得拿出來，守財奴的樣子讓周軒大笑不已，又勸說道：“又不是送出去，也好堵住悠悠之口，即便是有些機構借去研究，想著要回來就是了。”
唐濤升眨巴眨巴眼睛，最後還是同意了。春節假期之前，實驗室公開發表一份聲明，暗物質實驗室和量子實驗室共同努力下，已經著手暗物質的捕捉，為此做準備，還提煉出高純度鍺，二十個九近乎無色的球狀體！這樣一枚鍺珠價值無法估量，但實驗室有信心，將來還可以提煉出更多，十個，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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