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冰不免又再次想了起來。
之前晉荀奕總是說著有事而婉拒宮儲冰的邀約,甚至去了南銘國後好幾日都沒有消息,回來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阿白。說不定啊,晉荀奕與宮儲冰之間,早就有了罅隙。
畢竟在這亂世裏,要一份長久不變的初心和感情,都是那麽難得。身在高位的宮韞昌都不得不放棄了某些珍貴的情感,宮儲冰一個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麽可能擁有呢?
沒有什麽能夠證明愛情的正確與否長久與否,因為愛情本身就是孤獨的證明。
宮儲冰胡亂的抹著臉上縱橫的涕淚,抽抽啼啼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現。
可是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懷疑,嫉妒和憤怒,像開水一樣,蒸騰、噴發。咕嘟咕嘟的翻騰著,湧動著,肆意叫囂著,然後滾燙的水花飛濺流竄,把她身體的每一寸都灼傷。
“啊!”宮儲冰狠狠的捶在了門上,手上的骨頭生疼,疼的更讓人想哭。
“殿下,殿下您怎麽了?”“殿下你有事可要跟我們說啊。”醉藍和依藍在門外問道。
宮儲冰咽下了哽咽,聲音顫抖著說道:“沒事,你們退下吧。”
如果,如果晉荀奕來解釋的話,如果那個解釋是宮儲冰想的那樣,一切都是誤會,那麽宮儲冰願意把今天的事以往,隻當是她自己犯傻多疑了。
於是宮儲冰便靠在門上等著,等著一個身影過來輕輕叩門,然後用低啞的聲音安慰著她。
可是直到日沉西山,紅霞滿天的時候,除了醉藍和依藍,根本沒有其他人來。
“殿下,您吃點東西吧,一天不吃飯哪行啊!”醉藍在門外敲了敲。
依藍也附和道:“殿下,你若是有什麽事就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是外人。”
宮儲冰垂著眼眸。
他沒有來。
連解釋都沒有嗎?還是說宮儲冰要親自去問問?
其實與其說是宮儲冰因為晉荀奕的背叛傷心,不如說是害怕失去。
害怕晉荀奕對另一個女子那麽好,然後她成為過去時,這一過去,人海中說不定就再無可尋覓。再或者日日朝堂之上低頭不見抬頭見,卻形同陌路,小心翼翼的隱藏著心中的那份情感裝著毫不在乎。
如果讓宮儲冰一直不曾到這裏,不曾遇見晉荀奕也好啊,她隻當這是周末放假時昏睡的一場春秋大夢。可是如今她已經和晉荀奕經曆了那麽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晉荀奕的體溫和懷抱,又怎麽可能若無其事的走完接下來的餘生?
“依藍,醉藍。”宮儲冰有氣無力的喚道,“若是晉王世子來了,不要讓他踏入我的院子半步。”
門外的醉藍和依藍對視一眼,便猜測到這是他們小兩口吵架,卻不想為何鬧到如此嚴重,但是既然是他們二人感情的事情,她們作為下人也不敢多問,隻要應聲回答:“好。
但是心中也明白,做下人的就是要有眼力價,能看得到主子的話中有話和口是心非。看著樣子,若是一會晉荀奕真的來了,醉藍和依藍還是會放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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