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一日工作結束後,秦戮站在他的麵前。當秦戮指著他,要求王岩他跟著秦戮一同去洠河上遊考察地形的時候,王岩的心突然有點不爭氣地顫動了。也許,也許呢?
隨著秦戮策馬奔騰向洠河上遊的每一步,王岩的熱血就更加沸騰一分,在那無數日月交錯流轉中沉寂在心底的那個少年,此時仿佛又活了過來,雙眼放光,灼灼地盯著這位攝政王。
秦戮聽了這麽一大段話,雖說得如同天書,但細細推究起來便不難理解,王岩的概括理解非常精確,洠河洪澇正是春東和夏秋兩季時常三年五年不時地爆發,每次秦國百姓都因為如此的天災苦不堪言,歲歲歉收。
秦戮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工匠,開口道:“那麽,該如何做?”
王岩欣喜若狂,他仿佛能聽到醒來的少年在他心底嗷嗷跳腳歡叫。等了那麽多年,在無數個夜裏月下重溫過的野心和夢想,也有實現的那天了嗎?他久久佇立地看著眼前的攝政王,開口道:“小的有一個方案……”
新年伊始,朝廷休沐,各家一派慶祝新年開始、安詳和樂的景象,家家戶戶洋溢著喜慶熱鬧的氣氛,就連當今離月國的幼皇宮韞昌,此刻也膩在他的十六皇叔懷中撒著嬌:“皇叔,再給昌昌講一個故事嘛~”尾音拉得長長,帶著小孩子特有的軟軟鼻音。
宮儲冰被還是小孩子的宮韞昌軟綿綿的糯軟尾音撒嬌攻擊攻得心嘩啦啦地軟成一灘水,笑著刮宮韞昌秀挺的小鼻梁:“小鬼靈精,是嫌你聽的故事還不夠多?非將你十六叔的故事老底都掏空才滿足是吧?那今天想要聽什麽故事?”
瑾惠妃看著這一派和諧的天倫景象,嘴角泛起了溫暖的笑意。
看著沒一會就露出張牙舞爪的原形,將小皇帝按在榻上撓癢癢聽小皇帝咯咯笑著求饒的宮儲冰。
惠妃笑意不由得散去眉頭耷拉下來,揉著頭歎一口氣困惱地想:才沒幾分鍾就露出了真麵目,真是沒個正形,眼看宮儲冰已經是雙十桃李年華,可真是老大不小了。
雖然從前並沒有為宮儲冰想過那個方麵,可如今年歲越大,便越發地覺得,到年長時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是多麽地重要。
難得有一個晉荀奕,十幾年來毫不嫌棄她的男兒身份,將她放在心尖尖上不分青紅皂白地溺愛,雖然這幾年下來兩個人分分合合,期間經曆了無數的風波,但最終仍然在一起。
可如今,這兩個歡喜冤家又不知道為了什麽而冷戰了,連她這個做母親的旁觀也覺得不好受。望著難得沒心沒肺和小皇帝鬧得歡的宮儲冰,瑾惠妃一時又有些不忍。
難得過節,她好不容易看見鬱鬱許久的女兒的笑臉,又怎麽能夠說一些讓大家在大過節的互相覺得掃興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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