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月,我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了,孩子我們帶也是為你考慮呀!”魏母放軟了語調。
“白珊月,你又沒有工作,就算是讓你帶孩子,你拿什麽帶?難道你想孩子不上學了?你別忘了,你隻不過是一個家庭主婦,這家之所以可以維持,都是因為我們晨曦。”魏父在一旁語氣冰冷。
他們的話無一不是在白珊月本就滿是創傷的心多紮上一刀,她苦笑,‘家庭主婦’?當初可是他們苦求她為了孩子,為了家庭,放棄她本來外企的高薪工作的,到現在卻成為嫌棄她的把柄了。
白珊月眼看著魏家的人從軟到硬,無所不用其極的讓自己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心底涼了一片。
她實在是聽不下他們的那些話,獨自走在大街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靈魂的軀殼一般。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你就算對待陌生人再好,到關鍵時候,他們也隻會向著自己的親人。
她白珊月在魏母魏父生病的時候,一直侍奉膝下,比他們自己的兒子,對他們還要上心,可是到頭來呢?
搭乘公交,她茫然的坐回了家。
看著熟悉的家,她的眼眶一潤,正準備敲門,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媽,聽說姐姐、姐夫最近在鬧離婚呢!”是她的弟弟白明輝的聲音。
“你聽誰說的?”另一邊是母親擔憂的聲音。
“這還要聽說呀,姐夫找了漂亮的女人,我上次都撞見了。”
白珊月瞪大了眼睛,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她的親弟弟都撞見了卻都沒告訴過她。
之後便聽到母親對魏晨曦的一陣數落,她的心早已麻木,正準備推門進去。
“那可能真要離婚了,明輝,你必須快點給你姐姐張羅一下,你姐姐離婚之後可是一個二婚的人,不自己爭取,好男人怎麽可能找她?”
“媽,你放心,我早就開始找了。我們這附近有個姓李的,也是個公司的經理,條件可不比那個魏晨曦差,就是年紀大了點,今年剛好五十。”
“五十歲,這也太大了吧,你姐雖然離婚,可是也才二十六歲!”
“媽,您真傻,你看我姐又不會賺錢,還二婚,能找到一個有錢的,可以保證她下輩子無憂的男人,已經是高看她了。不是我說,像她這樣軟弱無能的女人,我作為她弟弟都看不下去,還好她現在還年輕,還能再找。”
……
白珊月緊繃的弦終歸是斷開了,她收回手,恍恍惚惚的朝外麵走去。
真是她的好弟弟,她還沒離婚,就在幫她找著下家了。
到了外頭,她一陣幹嘔。
都說人到了傷心絕望的極點是哭不出來的,她現在才體會到。
河畔的柳樹剛冒了新芽,微風徐徐吹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白珊月脫掉鞋子,打著赤腳踩在嫩綠的草地上,一步步的朝著遠處走去。
她這一生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待她?
遠處的朝陽苒苒,白珊月嘴角勾起一絲苦笑,踮起腳尖,身子前傾……
“噗通!”
河裏泛起了偌大的水花,一圈圈的漣漪緩緩的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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