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也許沒有愛情,可是多年來的默契,已經讓我熟悉他的一顰一笑,他所有說出來的、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阿奴,我想讓你避一避。”對於他接下來的話,我也沒有太出意料。
“好。”我回答。
心中泛暖,他是為我著想的。
我被罷黜了,住進了冷宮。
那時候,惜君已經有五歲了,五歲的孩子並不明白所有的內幕,反而為此與他的父王生了好大的氣,父子倆的關係,也越來越微妙。
對此,我很無奈,卻無法與一個孩子將一切說清楚。
再後來,惜君漸漸懂得了那些謠言的意思,宮裏的孩子,無論保護得多麽好,都會比民間的小孩早熟。他雖不問我,卻看多了他父王的沉默。他以為炎寒在默認這些謠言——事實上,我的貶黜,他漸漸減少看我的次數,都在印證惜君的猜測。
他經常找茬與炎寒吵架,調皮搗蛋,讓人頭疼。
有一次,惜君問我,“母妃,父王是不是不喜歡你了?”
那天風雨如晦。
“他一直喜歡另一個人呢。”也許因為天氣太差,我忽而喟歎。
“誰?”小家夥一臉警覺。
我笑,五歲的小孩。哪裏懂得喜歡不喜歡,可是口中卻不自覺地回答了個名字,“伊人。”
“伊人。”他重複了,和炎寒一樣漂亮的眼睛裏,竟然滑過與年紀不符的陰狠。
不久後,我病了。病因很簡單,起先是風寒,後來卻越來越重——宮裏勞心勞力的歲月,從前的就傷殘毒,一並爆發出來。
而之所以得風寒,隻是因為他說來看我,卻失約了。我站在風雨大作的外麵等了他半宿。
後來才知道,天朝發生了大事,那個叫做賀蘭天安的天朝小皇帝奪權親政,揮兵威脅炎國邊界,意氣風發。他們商量對策,所以忘記了。
我從來不是他心裏的第一位。
為此,惜君恨上了他,我想調和,奈何病一日重過一日,到了最後,我漸漸發現,這一次竟是大限。
最後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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