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可能性很小,但畢竟有可能的,不是嗎?如果我能回到剛剛來現代的時候,如果我能早點發現她的異樣,早點讓她接受治療,她也不會死,對不對?”賀蘭雪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反而越加堅定了,“哪怕我終其一生也無法達成心願,至少,我已盡力。”
流逐風沒有吱聲了。
這樣總比自暴自棄好很多。
“能給我偽造一個身份進大學嗎?”賀蘭雪又道:“似乎要學很多東西。”
“好吧。”流逐風滿口應了。
那個月底,衛詩又得到一個消息:賀蘭雪去美國進修了。
這個消息讓她大跌眼鏡。
伊人自打知道了賀蘭天安的身份後,就散漫起來。
縱然天安已經長得這般人高馬大,可是在她眼裏,始終是從前那個陰陰沉沉的小破孩。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伊人對他的態度也不知不覺地熟絡加隨便起來。
譬如有一次,伊人奉命去拿衣服給正在沐浴的賀蘭天安。
她磨蹭了一下,拿進去的時候已經比預期的時間晚了一些,待她冒冒失失地推開門,賀蘭天安堪堪從浴桶裏站起來,一絲不掛。
尋常人見到這種景致,一定會哇啦啦地大叫著、滿臉通紅地跑出去吧。可是對於從小看慣了天安赤身裸體的伊人來說,無法就是身量拉高了一些而已。
所以,她萬分鎮定地走了進去,萬分冷靜地掃過他的身體,萬分遲緩地將衣服整整齊齊地擺在旁邊,臨走前,還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肌肉,看看長得結實不結實,小孩子發育得健康不健康。好在手伸到空中,好歹打住了。然後,她又鎮靜無比地轉身,走了出去。
至始至終,都不像一個女人看到一個男人時該有的表現。
賀蘭天安初時吃驚,後來便是鬱悶,再後來,勃然大怒起來!
那是什麽眼神,什麽反應啊!
難道他不是一個男人麽!宮裏的那些女人,縱然見到穿衣服的他也會驚慌失措,何況還是沒穿衣服的模樣!
這是無視,無視加挑釁!
就在伊人走出房門沒多久,她聽到裏麵一聲低沉得要殺人的聲音,悶悶地響起:“你給我回來!”
伊人顛顛地轉身,折返了回去,然後無辜地、可愛地瞧著他,“有什麽事嗎?”
“給我穿衣服!”賀蘭天安說著,從浴桶裏走了出來。
如果上一次隻看到上半身,那這一次,是能看到全部了。
伊人的表情終於有了反應,似乎有點震驚,賀蘭天安正覺得寬慰,哪知伊人接下來就是一笑,同樣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樣。
小屁孩發育得不錯,她這半個媽媽心裏也踏實了。
隻是,這麽大的人了,還要別人給他穿衣服,真是……真是可愛啊。
伊人想著,人已經繞到賀蘭天安的身後,拿起毛巾,很仔細地擦著他身上的水珠。
一麵擦一麵感歎他皮膚的光滑細膩有彈性。
心中越發寬慰。
她利利落落地給他擦完,又利利落落將內衣啊,外衫啊,穿在他身上,甚至好心地在他背後用帶子係了個蝴蝶結。
“好了!”然後她拍拍手,準備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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