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冊封了許多外姓王。
現在賀蘭天安要將它重新收回來,免不了大動幹戈,而要想免於覆國之憂,隻能求助於大將軍賀蘭欽。
上次去拜訪賀蘭欽的時候,大概是自己的皇帝架子太大,賀蘭欽的態度不冷不熱。
現在形勢迫在眉睫,賀蘭天安隻能再會一會他。
這一次,卻是以晚輩的身份前去,而且盡可能低調——他還不想讓世人看出他的沒把握。
他在朝堂上的強硬與自信,是京城那些牆頭草們下定決心的原因之一。
所以這次前往綏遠,賀蘭天安隻帶了四五個隨從,尋了一個適當的理由,微服私訪了。
順便也從那些煩不勝煩的選妃呼聲出脫身。
其實,十九歲的少年,沒有不好色的。
天安也不是什麽雛。
可是,也許是從小生活在儀琳的陰影下,對女人一直沒多大興趣,自小而大,也沒正兒八經地喜歡過誰。
違逆那些大臣,隻因為他已經受夠了被擺弄。
雖然在前往綏遠的路上,器宇軒昂、長相英朗的賀蘭天安,也吸引了不少美貌女孩的秋波。他一概視而不見。
可是,如果是女孩暈倒在路上,他卻不能不見而不救。
他救了一個人。
一個直接餓暈在路邊的少女。
本來隻是吩咐手下給她點吃的喝的,就打發她走了算了。
可是,在看清她的長相後,天安猶豫了。
竟然是個極美的女子。
那種直擊人心的美,讓已經見慣鶯鶯燕燕的賀蘭天安也不由得怔了怔。
紅顏禍水。
他腦中竟然閃過這四個字。
難怪紅顏可以成為禍水。
“陛下……”隨行的人小聲地請示著:“這位姑娘,要不要……”
“帶在身邊,等她身體好一些再趕她走吧。”賀蘭天安收回目光,有點不自然地說:“順便給她換套衣服。”
女孩衣衫襤褸,全身都是擦傷,大概吃了許多苦。
似乎為了讚同他的話,睡夢中的女孩抿抿嘴,似乎委屈了。
——伊人不得不委屈。
自從在這邊醒過來後,找不到鏡子,也不知道自己長得如何,隻是依照她從前的經曆,總而言之是沒有太美過,應該不會惹什麽麻煩吧。
她哪裏曉得,自己竟然變成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就這樣走在路上,竟然也會飛來橫禍,先是被人調戲,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女人罵做狐狸精。當然,她什麽都沒做,無非是那個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那個男人是一個開包子店的老板,見她可憐,給了她幾個包子。隻是給的時候,乍看清她的樣貌,忍不住發了一會呆。
在店裏忙碌的老板娘自然不幹了,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提起老板的耳朵,“你晚上是想跪搓板了吧!”然後,她又瞪了伊人一眼,“長得跟狐狸精似的。”
伊人直直地盯著她。
老板哎喲喲的喊痛。臉上的表情卻極溫和。透著喜色。
店內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圍著桌椅打鬧。
伊人呆呆地捏著手中的包子,望著老板娘和老板走入屋內。
熟悉的側影,粗布釵裙,洗淨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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