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便是炎國。
那時候,賀蘭無雙因為內政而回到京都,獨孤息選擇獨自留下,為他守住邊疆。
那一夜,炎子昊突襲。
炎子昊站在城下,望著那個聲名遐邇的息夫人,一身戎裝,紅色的披風在夜風裏招展,映著她火樣的麵容,隔得很遠,都能見感覺到她的眼神,那麽犀利而聰透,也如火一般,刹那間燎燃了他。
他如遭電擊。
城沒有攻下,待他回到營帳,他兀自笑著,似乎一點也不為敗仗感到心煩。
他對當初還是他的貼身侍衛的衛先生說:“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臉上笑容如春。
那是一場持久戰,炎子昊將獨孤息圍了整整一月,幾乎每天都有大規模小規模的戰爭,到了月中,當城門打開,這一次親自迎戰的將領,正是日日出現在炎子昊夢中的人。
那一天,她仍然穿著往常的紅披風。在千軍萬馬中,如一輪耀眼的太陽。灼燒著他的眼。
他們策馬上前,在兩軍之前,那片空地裏,第一次正麵相遇。
獨孤息微昂著頭。
年輕而奪目,眼中是睥睨一切的傲氣。
炎子昊卻抿著笑,近乎放肆地、貪婪地看著她。
“再看,把你的眼珠挖下來。”獨孤息皺了皺眉,突然從馬背上躍起。
炎子昊往後一仰,堪堪躲過她的長劍。
伸手拽下了劍上的穗子。
獨孤息神色一冷,下手更是不留後路。
他們在空中糾纏起來。
難分難舍,不分勝負。
那一戰打了許久,炎子昊突然收劍。獨孤息一驚,劍尖堪堪停在炎子昊的胸口前。隻一毫米。
“為什麽停了?”獨孤息斂起鳳眸,冷聲問。
“為什麽不刺下去?”炎子昊逼視著她,笑問。
獨孤息皺眉,收劍,板著臉道:“我們這樣僵持,除了兩敗俱傷,根本不可能有勝負。你們長途跋涉至此,糧草不繼,定然打不了持久戰。不如來一個痛快的,如何?”
“好,我娶你回去,從此再無幹戈。”炎子昊大聲笑道,“你抵得上整個天朝。”
獨孤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唇角微勾,笑得叛逆而邪惡,“為什麽不是我娶你呢?”
炎子昊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獨孤息已經轉身拍馬而回,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明天竹林午時!”
炎子昊沒有言語,隻是一眼不眨地看著那個讓他屢屢吃驚的女子,消失在灰色的鎧甲兵械中。
當天晚上,身在京都的賀蘭無雙便收到了前方的線報,其中有一行話,他看了許久。
“夫人與炎子昊在陣前談及婚娶。炎子昊露破綻時,夫人亦放過傷他的機會。”
“炎子昊是什麽樣的人?”賀蘭無雙將紙條捏進手裏,沉聲問道。
賀蘭無暇坐在他身後,聞言順口回答,“炎子昊是炎國創立以來最傑出的人物,天生神力,聰慧異常,長相堅毅英俊,時常與普通軍人同寢同食,無上下之分,善聽人言,也獎罰分明,有威勢也有親和力,深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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