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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穿著翠色長筒裙、雲鬢高聳,麵色若霜的女子,不再是伊人印象中的小丫頭。
時光是刀,雕刻一切,從此麵目全非。
“我曾經那麽信你,為什麽你不信我?”末了,伊人隻吐出了一句毫無力度的話。
伊人很遺憾,又覺得很難過。如果對麵的人是其它的任何人,都不如十一讓她覺得難過。
她那麽信她,在這異世裏,十一是她的第一個真正的親人。
第二個,是賀蘭雪。
“小姐,十一不再是以前單純的小丫頭了,你那次放過我後,我想了很久,不是我不懂得感恩,而是當好人太累,不如隨心。你的小貂咬了我相公,我不能沒有相公,而小姐你也不可能沒有解藥。若無解藥,你又怎麽會養一個這麽危險的動物在身邊?小姐,我知道你怕苦怕累,我們主仆一場,我也不想小姐難受。你還是給了我吧。”十一還在做最後一次嚐試,隻是神色倨傲,已經是赤果裸的威脅了。
伊人吐了口氣,歎息道:“我真的沒有。”
其實小白哪裏算是危險動物呢?它那麽通靈性,若非黃阿牛進去的時候就心懷不軌、身上有殺氣,又哪裏會招惹到小白?
說動物危險的人,真該反省反省自身才對。
十一神色一凜,輕聲道了一句,“小姐,對不住了。”然後,她往門的方向退去。
而隨著剛才的拍掌,早有幾人從小門裏擠了進來,每人手中都拎著刑具,有鐵鏈,有鞭子,有竹簽,更有一碗不知道什麽黑不溜秋的藥水。
伊人看著看著,無端端地想起辣椒水。
她可不是劉胡蘭。
見十一就要走出去,伊人連忙叫做她,很誠懇很誠懇地說:“我沒有知而不報,也不是成心想當什麽烈士,然後我實在沒有的東西,無論怎麽做,都是變不出來的。你不用等我的消息了,還是趕緊找大夫給你的相公醫治吧。”
十一的目光閃了閃,重新變得冷硬起來。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時候,伊人心裏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一本叫做《紅岩》的書。
從前看書的時候,她隻是單純的崇敬那些忍受毒刑拷打的義士,如今,伊人不僅僅是崇敬了,她崇拜他們!
她覺得他們太偉大了,譬如那竹簽,真的進指甲裏是什麽感覺?
沒有被過的人,絕對想象不出來。
現在,伊人可以很驕傲地說:我知道那是什麽滋味!
什麽滋味呢?
反正伊人後來哭得岔氣了,前麵的自然是疼了,中間的也是疼了,後麵的,不知道……暈了。
伊人疼得直接嚷嚷著,“我什麽都招。”
如果放在戰時,她一定一定,是做漢奸的胚子。
然後,行刑的人停下來,黑著臉問:“你肯把我們幫主的解藥交出來了?”
“可我真的沒有……好好,停停,我有我有。”伊人那個委屈啊,那個憋悶啊,不知道是不是上帝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看你丫丫還不說謊。
“在哪裏?”
“……還沒研製出來。”伊人本想胡亂縐一個答案,可怎麽想,都想不到能過關的答案,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她倒是想供出康老頭,可是見他們的處事方式,萬一康老頭也沒有,豈非害了他?
伊人對他閉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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