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一直以為隻有自己心裏有數,看伊人此刻的反應,她好像也知道了。
可是他並沒有對她說啊,奇怪。
“心理學中,人說謊的時候,眼珠會向左轉。”伊人很自然地回答道:“謊言其實是最容易分辨的。”
賀蘭雪覺得挺難以置信,自個兒轉著眼珠,研究了半天,然後困惑道:“這可有什麽醫理沒有?”
“左腦右腦的分工導致的。”伊人隨口答道。
“那什麽是……心理學?”賀蘭雪窮追不舍,像重新認識她一樣,新奇地望著她。
伊人又無語望天:這是一個長長的話題,她不用指望可以用一句話塞住賀蘭雪的好奇心。
“伊人……”賀蘭雪還在催促著她的回答。
伊人凝視著他,大大的眼睛因為黑夜顯得深不可測,“心理學是,阿雪,你心裏裝著的東西。”
賀蘭雪愣了愣,突然摟過伊人的肩膀,拉近,吻下去,“你就是我的心理學。”
伊人怔怔,隨即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掩住眸裏的黑黝黝的沉思。
“莊主,那個人還是不肯吃飯。”落鳳山莊,一個人匆匆地走了過來,湊到鳳九耳邊說。
鳳九本來懶洋洋地躺著養神,聞言略睜了睜眼,揚手道:“不要管他,查一查王爺什麽時候過來?”
“天一閣來信,說王爺後天就來了。”來人回稟。
鳳九‘哦’了一聲,重新閉目養神。
那人無法,也不敢再騷擾鳳九,隻得轉身吩咐廚房,將冷掉的飯菜再熱一遍好了。
鳳九其實睡得也不安穩,心中不停地腹誹著:好端端的,弄一個皇帝在莊裏,還是一個鬧情緒的皇帝,麻煩,很麻煩。
鳳九等著賀蘭雪將他領回去。
再等一段時間,賀蘭淳就要把自己餓死了。
從京城回來後,賀蘭淳就顆米不進,剛開始的幾天,因為養傷,所以隻能喝藥,後來傷愈後,仍然不吃東西,每日隻是坐在窗前發呆,神色平靜,靜得讓鳳九都堪破不透。
若不是之前的藥和桌上的人參茶撐著,他隻怕早就倒下了。
“王爺啊王爺,你也逍遙夠了,是時候出來了吧。”鳳九一陣頭疼,喃喃自語道。
賀蘭雪、阿奴、易劍以及伊人一行從江南小鎮趕到落鳳山莊的時候,已經是後天黃昏時分。
一路上,伊人一直琢磨著康老頭囑咐她的話,讓她去偷阿奴身上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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