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給伊人披上。
大門與木桶之間隔著一扇白色微透的屏風。
流逐風投影在屏風上的影子越來越大,他越走越近。
“你們在哪呢?”流逐風問著,已經從屏風後探過頭,朝裏麵瞄了過來。
賀蘭雪與伊人身上,還滴滴答答著水珠。
兩人皆是衣衫不整,伊人臉上的紅還未褪盡,整個屋子,都是悱惻的情愫。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發生了何事,流逐風卻隻是撓了撓頭,笑嘻嘻地問:“你們打水仗啊?”
賀蘭雪目光一寒,冷冷地瞧著他。
如果目光是可以殺人的,那麽流逐風已經死了千兒百遍了。
可是,目光是能殺人的嗎?
不能。
所以。流逐風依舊笑嘻嘻地站在原地,安然無事,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賀蘭雪突然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流逐風是故意的!
以他的功力,三裏之內的纖微細動,他都可以盡收耳底,即便猜不到屋裏的景象,好歹也是能聽到水聲吧。
盡管如此,他還是有條不紊地敲了足足半刻鍾的門。
——有何用心!
——而且,賀蘭雪分明記得他關了門的!隻不過,這樣層次的門,對流逐風來說,那便是形同虛設,和沒關差不多。此門隻防君子不防小人。流逐風明顯是小人。
這樣想著,賀蘭雪再看向流逐風,忽而發現,他那雙總是含笑,總是滿不在乎的眼睛,異芒璀璨。與此刻的慵懶閑適那麽不同。
“不知道流少主,到底有什麽東西要給我們看?”
賀蘭雪雖然全身衣衫盡濕,發絲淩亂,形容狼狽,此時問話的姿態儀容,卻是極有風度的。
流逐風有點欽佩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笑道:“我隻給伊人看,可沒打算給逍遙王看。”
“你讓我回避?”賀蘭雪挑眉問。
該回避的,是他流逐風吧!
“如果不介意的話……”流逐風笑眯眯、一點也不客氣地回答道:“請逍遙王到外麵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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