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依舊堅持,得到她全部的心?
伊人由在湖麵蹲了一會,湖麵終於有了動靜,湖中央的水紋越來越大,水流也越來越急,終於,隻聽到‘匍’的一聲,一個人仰麵從湖底冒了出來,水絲淋淋地從他的麵容滑下,頭發盡濕,貼著臉頰,勾出了麵龐清晰的輪廓,陽光下,熠熠生輝,伊人隻覺得眼睛一花,再定睛時,方認出那人是流逐風。
她不禁招了招手,極欣喜地喚了一聲“流逐風!”
流逐風也衝著她招了招手,裂嘴笑笑,水從唇角彎上去,又輕盈地落下來。然後,他又潛了下去,過了一會,再次冒了出來,隻是這一次,是兩個人。
流逐風幾乎是拖曳著賀蘭雪,一手扶著賀蘭雪的肩膀,另一隻手奮力劃水,好不容易,兩人才回到岸邊來。
伊人連忙奔過去:流逐風將賀蘭雪帶到地麵上,讓他平躺著,賀蘭雪麵色極其虛弱,出水後一陣咳嗽,似在下麵嗆了不少水。
“他不要緊吧?”伊人睜大眼睛,看著賀蘭雪白若金紙的麵容,心中一抽一抽的,趕緊抓著流逐風的袖子問。
流逐風的袖子濕濕嗒嗒的,水於是順著伊人的胳膊,一直淌進她的衣服裏。
“沒什麽事,隻是傷了點元氣,而且,他的右手這幾日基本上動不了了,所以不小心嗆了點水。”流逐風本欲為自己擰幹衣服,卻不知怎麽,又不想急著抽開伊人的手,隻能任由自己全身水流成溪。
“手動不了了?”伊人看了看賀蘭雪無力地搭放在右側的手,那種抽抽的心痛更加無力了,她終於鬆開流逐風,抬起賀蘭雪冰冷的手,放進手心裏摩挲著。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被忽視了,流逐風莫名地失落起來,他撅撅嘴,後退一步,凝望著麵前的兩人,想了許久,忽而哂然一笑。竟然就這樣轉身走了。
賀蘭雪將肺腔的水咳出了不少,終於平緩了呼吸,他慢慢地平靜下來,隻是平靜後的賀蘭雪並沒有急著起身,或者說話,他隻是躺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伊人。
伊人則跪坐在地上,拉著他的右手,帶點心疼,安安靜靜地,也看著他。
然後,賀蘭雪突然抬起上身,長臂一撈,雖然全身濕漉漉的,卻依舊將伊人摟進懷裏。
她的衣服頓時全部浸濕了,貼在身上,貼在她身上,亦貼在他身上。
風吹來,她覺得寒冷,她打了一個冷戰,賀蘭雪於是更緊地摟著她,揉進去,再揉進去。
“都結束了。”賀蘭雪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厄……”伊人也想表達點什麽,可是他抱得太用力,她腦中一片空白。
“太後病重,我必須回去,伊人,我們一起回去。”賀蘭雪根本沒有問她,而是極其肯定地重複著那句話,“我們一起回去。”
伊人沒有說什麽,隻是低低地‘嗯’了一下。
風越吹越緊,吹皺了那一池湖水,也將湖麵上兩人的倒影,吹得搖搖蕩蕩,無比動人。
炎寒再次回到湖麵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準確地說,還有一個叼著草根,仰麵躺在岸邊看天空的男子——隻因不是炎寒想要看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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