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急促了一會,繼而窒息。
本來就是一個怕苦怕累的主,平常人一個,又不能偉大如劉胡蘭,她實在不能表現得多麽視死如歸。
最後一毫米,賀蘭雪覺得自己也不能呼吸了。
萬分難過。
難過到,願意做一切事情,來消除她的恐懼。
“我答應你。”他突然說:“住手,我答應你!”
冷豔抬手。
烙鐵停了下來。
賀蘭雪踏前一步,盯著冷豔,緩緩道:“我答應你,你放了她。”
冷豔微微一笑,從桌邊站起來,款步走到賀蘭雪麵前,盈盈地望著他,輕聲道:“如果你早點應承,也沒那麽多事了。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放了她,正如你所說,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和真誠可言,所以,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麵之言。賀蘭雪,你太狡猾了,我隻能比你更謹慎才行。伊人,先在我宮裏住一段時間,等我們大婚之後,我一定會將她安安全全地送還給炎寒。”
“不行。”賀蘭雪同樣盈盈地看著她,輕聲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又憑什麽相信你。何況,伊人身上可能有至尊圖的秘密,你會讓她好好地在宮裏呆著嗎?如果你現在不放她,那拚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答應你什麽。”
“拚得魚死網破?”冷豔嗬嗬一笑:“怎麽死,誰死?難道你要在場的兩人都為你陪葬?”
“是。”賀蘭雪突然釋然,他淺笑著,灑然轉身,衣袂翩躚,曼妙無比,“伊人,你願意和我一起死麽?”
伊人眨眨眼,先是往旁邊悄悄地挪了兩步,躲開那熱的烙鐵,然後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我們一起死在這裏,好不好?”賀蘭雪仍然含笑,語氣輕鬆自然,仿佛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伊人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莫名地想起當初賀蘭無雙寫給息夫人的題詞。
同生同息。
同生同死。
真正的同生共死,不是山盟海約、信誓旦旦,而是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一個笑顏,是在題畫時,流暢於筆尖的淡淡語句。
淺淡。平常,從心而出。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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