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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臨浦沉默了一會,然後沉聲問:“娘娘,難道你從未想過,容太師是自願做客宮中的嗎?”
容秀如遭雷擊。
他們都是如此冰雪之人,一言兩語,便能窺得事情真貌。
容秀已然明白。
她一直以為賀蘭淳用容家的事情要逼迫她。為何從未想過,容家同樣是賀蘭淳的臣子。
她父親,談若有絲毫愛女之心,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女兒為難?
唯一的理由,便是他已然默許,甚至,參與到製造種種假象中來。
容秀從未這樣絕望過,她曾以為守護的人,原來,也算計著她。
賴以生存的寬慰,原來隻是一場虛妄。
她的支點分崩離析。
“娘娘?”裴臨浦似乎自知失言,見容秀遲遲不語,不禁擔憂地喚了聲。
容秀抬頭,眼中一片空洞,卻又出奇地清醒。
“也好。”許久,她隻是淡淡地說了兩字,然後斂裙,向郊野深處走去。
“娘娘?”裴臨浦自然不敢拉她,唯有在後麵又叫了聲。
容秀停下腳步,回頭,安靜而從容,“你回去告訴賀蘭淳,一切都已結束。我為他做了我能做的,他也不再需要我了。以後,也不要找我。”
裴臨浦沒有再說什麽,直到容秀漸行漸遠,他身邊一個參將模樣的人低聲請示道:“丞相,要不要將皇後追回來?”
“不用了。”裴臨浦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讓容老頭去傷心吧,能做出利用自己女兒的事情,難道還沒做好失去女兒的準備嗎?”
“可是丞相……”
“不知道若蘭爭不爭氣。”裴臨浦淡淡地丟下一句不相幹的話,然後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炎寒身上。
炎寒早已將麵前的這幕盡收眼底,不禁一哂。
裴臨浦故意將容秀氣走,那已經貴為皇妃的裴若蘭便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屆天朝皇後。
看來天朝的黨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時期。
“關門,備戰吧。”見裴臨浦的視線轉過來,炎寒當機立斷合上窗戶,一眾人退到房屋正中。
“賀蘭雪怎麽辦?”一屬下指著躺在太師椅上的賀蘭雪問道。
“能帶走盡量帶走。”炎寒想起伊人對他那麽緊張的樣子,不假思索道:“總而言之,不能讓他出事。”
那是他答應伊人的。
“可是,忘憂草的毒……”
“暫時沒事,隻要在十二個時辰內服食解藥就成——”不過,他們真的能將賀蘭雪帶出去嗎?
現在,似乎自身難保了。
而且,伊人還藏身屋頂,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伊人的所在,所以率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將外麵的人引開。
“我們先將他們引開,然後讓丁子帶伊人與賀蘭雪再行離開。”炎寒又說了一句。
丁子便是至今守在伊人旁邊的侍衛。
“可離開這個茅屋,我們便沒有絲毫優勢了,王上也會身處險境。還請三思!”身邊的侍衛急忙拱手諫曰。
炎寒正準備駁斥回去,早已按捺不住的伊人突然張開嘴,朝丁子捂著她的手掌,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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