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樣的衝出辦公室，身後，是助理著急的叫聲——
“夜總！半個小時之後合作方那邊就會要項目的結果！您不能走啊！您一走這項目就完蛋了啊！”
夜祁回頭看他一眼。
助理的聲音堵住，喉嚨裏像是被人塞了一塊石頭，悶得他難受。
他跟在夜祁身邊四五年，夜祁一直是散漫的、囂張的、運籌帷幄的……還沒見過他如此絕望的眼神。
夜總，愛慘了夫人吧？
如果兩人離婚……夜總會變成什麽樣？
助理打了個哆嗦。
*****
夜祁趕到家的時候，唐念念已經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幹淨。
兩個行李箱擺在客廳前，她手裏捏著一張薄薄的離婚協議書，看著門口的方向。
離婚？
離婚吧。
唐念念心裏沒有悲喜，隻有冰冷。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車輪聲從院子傳來、再之後是開門聲……和慌亂的腳步聲。
夜祁連衣服都是亂的，一臉趕路的狼狽，他跌跌撞撞的衝進客廳，看見唐念念後，如同在沙漠的旅人看見水源一樣。
又露出熟悉的、寵溺的笑。
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著，眼底是黑白的水光，溫柔的要將人沉進去。
“別鬧了，好嗎？”
唐念念低下頭。
用動作來控製發抖的內心情緒。
“這是離婚協議書，你不同意的話，我隻好起訴，我請了A市最好的律師，再加上流產的事，法院不會那麽混賬……”
唐念念又恢複了勇氣，抬起頭，一字一句。
“夜祁，這個婚，我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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