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亡決裂(2/2)

生偶爾會發出幾聲悶哼,而岑歡則把臉埋在枕頭裏,哪怕是傅寒生故意要逼她發出聲音,她也緊緊咬著嘴唇,絕不溢出一點聲音。


在某一個瞬間,傅寒生忽然把岑歡翻了個身,岑歡臉從枕頭底下翻出來。傅寒生看見了岑歡臉上竟然流滿了眼淚。水光盈盈,在月光底下,像是流動的溪流。


傅寒生渾身一怔,酒也跟著醒了。他停下動作,不自主地伸出手,想幫岑歡擦眼淚。


可岑歡幾乎是逃一樣,飛快地躲開了他的手。


傅寒生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再看岑歡,喃喃:“岑歡……”


岑歡撇過臉埋進枕頭,不肯看他,也不屑看他,隻冷冷地打斷他:“別叫我的名字!傅寒生!你有什麽資格叫我名字?你現在裝深情給誰看!要做做,不做滾。”


傅寒生被她一激,到嘴邊想安慰她兩句的話噎住一樣再也說不出口,他看著她年輕的身體浸泡在月光之下,恍若被鍍了一層白色的霧。傅寒生抓著她的雙手,喉結一滾,再次侵入了她。


傅寒生的動作較之之前,更加激烈起來,激烈得恨不得把岑歡拆吃入腹一樣,惹得岑歡忍不住地細細密密地發出一點點細碎的貓叫一樣的聲音,像是要逼迫岑歡在這種時候也要臣服於他一樣。


也不知道一場情事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結束的時候,傅寒生看著岑歡單薄又孱弱的模樣,忍不住想抱一抱她,卻被岑歡一把用手揮開,她聲音喑啞沉倦,“不是已經做完了——”


岑歡用來擋臉的枕頭被她揮手的動作激到掉到了地上,岑歡眼睛蒙著一層輕薄的水光,微怔地看著傅寒生。沒一會,她清澈的眼底迅速浮上來一層厭倦與疲憊,再也沒看傅寒生一眼,側過身躺進被子裏,閉上了眼睛。


她看上去那樣弱小,那樣嬌軟,似乎和五年前還是一個模樣;可是她看上去又那樣倔強那樣淩厲,似乎早就在五年前脫胎換骨。


傅寒生不知為何,一股愧疚心浮上心頭,他酒醒了大半,在她床測躺下來,輕輕把岑歡抱進懷裏。


可他還沒享受到懷裏人的溫度時,岑歡忽地坐起身,在黑暗裏,掛著眼淚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控訴他,“傅寒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我送進監獄隨隨便便關我五年?是不是我喜歡你,我就要下賤,我就要不要臉地討好你?是不是我喜歡你,我就要跟個哈巴狗一樣,對你惟命是從,什麽都順著你,你想上我我就得張開了腿等著你,你想抱我我就算渾身犯惡心也得讓你抱?”


傅寒生不知道岑歡為什麽忽然會生氣,忽然會這樣一副臉孔質問他,他嘴唇蠕動,說:“不是這樣……”


傅寒生動作遲鈍地伸出手,想去擦岑歡的眼淚。


岑歡還是躲開了。


岑歡本來還想強忍,本來想著熬過這幾天,等傷好了逃出去了,就跟傅寒生一筆勾銷。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她的眼淚一直不停地不受控製地掉下來,以至於她視線裏的傅寒生完全模糊一片。


“傅寒生,你把我當什麽?當人了嗎?嗯?你憑什麽趕走我的未婚夫,憑什麽拍那種視頻拆散我的婚禮,我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自由,我不是你包養在小別墅裏滿足你欲望天天低聲下氣討好你的情婦,你憑什麽這麽對我?你憑什麽仗著我喜歡你,就在這麽糟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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