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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無可戀的趴在床邊，也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他是真不想在這裏陪她。
可是，這人老了，她又沒女兒，就一個兒子，年紀輕輕就死了，就他這麽一個親人，她住院，他又不能不在這裏照顧。
可是，在這裏，她就沒完沒了的嘮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對一件事情，總是沒完沒了的說。
一直說。
他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我也不想逼你，我沒想逼你，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我也沒幾天的活頭。”老太太還是賭氣。
蘇湛用拳頭砸自己的腦袋，“您老就別賭氣了，你在繼續，我就陪著您去得了。”
老太太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打自己，“我不逼你，你給我一個時間，我的身體就這樣，沒幾年活頭，在我活著的時候，你能給我結婚生孫子嗎？”
蘇湛沒辦法了，隻能安撫她，“兩年內，我結婚給您生孫子行嗎？”
他想到時候去領養了一個，說是生的，先把老太太安撫住。
“不行，一年，兩年的時間太長。”老太太態度堅決。
蘇湛沒辦法，隻能點頭，“我答應您，那麽您別在嘮叨了行嗎？”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老了，老了，你也嫌棄我了。”
蘇湛，“……”
“我沒嫌棄您，您想吃點什麽不？我去給你買？”蘇湛拍著老太太，“您不容易，我知道。”
老太太說，“你早上是不是沒吃飯？”
蘇湛哪裏有心情吃？
一直說，一直說，他都快堵死了，哪裏有胃口。
“你去吃點東西，我吃過了，不餓。”
蘇湛其實不餓，但是想要出去透透氣，就說，“我餓了，那我去買點吃的。”
老太太說好，“你去吧。”
秦雅忽然不敢麵對老太太了，她聽到蘇湛要出來，立刻朝著茶水間走去，她剛進去，蘇湛就走了出來。
她躲在裏麵看著蘇湛朝著門外走去，等待蘇湛到了電梯前，她慢慢走出來。
站在走廊，聽著聲音。
她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是關門的聲音，她走了過去，人果然已經下了。
這時旁邊的天梯門開了，她走了進去，也到了一樓。
她比蘇湛晚些，她到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到蘇湛已經走出醫院大門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回去，還是去見蘇湛，總之很矛盾。
看著蘇湛沒有出去買東西，而是拐進了胡同，她跟了過去，想要看看他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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