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千山萬水。
天堂到地獄，是這麽快。
如果本來就是夢一場，那為什麽不能讓他再做得久一點？
“聖如，我知道九平也是我們的孩子。”
“無所謂，沒什麽意義。”
知道又怎樣？能改變什麽？
聞人琛眼裏盛滿驚惶，就是世界末日都沒有這麽可怖，“不，你說過你也愛我的！”
周聖如笑了，眸中卻泛著狠厲，“愛你的周聖如早就已經被你殺死了！”
“不準說死！你不會死的！”
這個字是聞人琛最深的痛楚，他喘著粗氣，眼底閃過幾分癲狂，伸手就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你幹嘛……”周聖如急了，一耳光打過去。
這混蛋居然還想著這種事情？他就隻會用下半身解決問題嗎？
這一耳光用足了力氣，聞人琛的俊臉上很快顯出紅紅的五指印。
可他像是沒感覺，手上動作不停，嘴裏喃喃著，“讓我看看，聖如，我都沒好好看過……”
周聖如一愣，這才發現他解的是腹部的扣子。
雪白平坦的腹部，光滑細膩，沒有妊娠紋，一點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的身體。
這裏麵，曾經艱辛的孕育著兩個孩子。
聞人瑤帶著薄繭的手撫了上去，溫熱的掌，冰涼的肌膚，一條粉白的細線橫在上麵，他一遍又一遍的撫著，恨不得回到那時候替她承受這種痛苦。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著那條疤痕，一串串淚水滑落在上麵，燙的周聖如一顫。
“聖如，你原諒我，我求求你，就算是看在安安和九平的份上，原諒我，別離開我……”
周聖如鼻子一酸，閉上眼，任由淚水滑下臉頰。
她愛了，又痛了，然後累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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