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走在青石街道上,因為他看到遠處有一個燈火明亮處,似乎有許多人在那裏熱鬧著。
路上迎頭兩個騎馬巡邏的紫衣人,顧凡本來都想好了暴力解決,但是兩人竟沒有理會顧凡,自顧自騎著馬走了。
“算你識相。”
顧凡邊走邊自言自語,他都為那兩個人逃過一劫感到開心。
遠處似乎是一個篝火晚會,許多人圍著一個火堆跳著,喝著,唱著,歡呼著。
顧凡歡喜地向那一群人跑去。這路程似乎很近,可是跑得他滿頭大汗,似乎那個篝火晚會還是在那個遠方,他似乎是在原地踏步。
“有這麽遠嗎?”
顧凡能夠確定,就他能看到的那些人身影的比例,這段路程不超過一千米。
見鬼!
他開始懷疑起來。
這時,他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那個篝火的世界跟自己的世界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中間漂浮著一層不易察覺的霧霾,像一書本的兩頁,很貼近,但就是不能展成一張。
顧凡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對著天空罵道:“臥槽泥馬,我承認我是神經病了還不行嗎?”
那一群人在燈光下喝著啤酒,醉醺醺地舞蹈著。
似乎他們聽見了顧凡的聲音,都對旁邊人說道:“對,你是神經病。”
“我們都是神經病!”
“幹杯,為我們成為神經病!”
“幹杯!”
顧凡解下腰間的酒葫蘆,舉起酒“咕嘟咕嘟”地灌下肚去。
“幹杯,為再次見到我親愛的陌生人們。”
他喃喃自語,兩地眼淚流下腮幫。那個城市霓虹燈深處安詳的角落是他的最愛,晚風拂麵,吃著溫度剛剛好的燒烤,暫時的孤獨感能夠敏銳地捕捉許多生命的哲理。
以前那記憶碎片裏的二十年,他就是這麽過的。
人群散去,那一麵的太陽就要升起來。
消失了,在一片耀眼的光芒後,一切消失在黑暗之中。
顧凡瘋狂地跑去,向那個黑暗跑去,瘋狂地跑。
“啪!”
水花四濺,原來是一個深水潭,不查之下一失足,顧凡在水裏撲騰撲騰地拍打著,水潭是個漩渦,無力掙紮,隻得越陷越深。不小心嗆了幾口水,沒了知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衝在一個沙灘上。江河緩緩而流,浪花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著他的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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