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槍響劃破小巷裏的空氣……
這聲槍響驚到了覃浩。
“快點!”他喊著,更加快了速度。
小巷裏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沒一會兒覃浩就帶著人出現了。巷子裏,血腥的氣味那麽重。看著躺了一地的保鏢,還有被紀辰抱在懷裏的顏溪,隻覺得腦子嗡一聲。
他不過是一眼沒顧及到就出事了。
看見出現的人是覃浩,莫琬整個人都呆住,連手裏的槍都忘記了丟出去。
“愣了幹什麽,給醫院打電話!”覃浩吼著跑過去。一腳將紀辰踢開,可是意料之外的,他真的被自己踢倒在地。
覃浩這才看見他的槍傷,卻並沒心思理會。
“小溪!”他顫聲叫她,可她卻毫無反應,連脈搏都那麽微弱。
心髒狠狠一抽,看著深深插進她腹部的匕首,又看了看莫琬,眼底閃過殺意。
莫琬這才開始驚慌,她剛剛隻想借機殺了顏溪,卻沒想到紀辰竟然不過一切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
憑什麽?
她顏溪有什麽值得一個又一個的人,為她不顧一切……
拳,猛然握緊,覃浩衝過去一腳將她踹倒在地,莫琬被踹的吐出血來,而這一切還沒結束,覃浩利落抽出衣袖裏裏的手術刀,狠狠切過的手腕……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少主!”
“把她給我帶回去!”
覃浩看著她,目光沒有多冰冷。可莫琬卻覺得恐懼,落到他手裏死是舒服的,可他不會讓她好過,一定會讓她受盡折磨……
******
“你就那麽恨我嗎?”
“紀辰,是你殺死我的,你和莫琬都是凶手……”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紀辰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什麽都看不見,也無法從這裏走出去,隻有耳邊不斷地回蕩著的顏溪的聲音……
小溪,不是那樣,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可不管他怎麽乞求,那些聲音都沒有停止。她說是他殺死了她和寶寶,還害死了他弟弟,她說……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他就這麽在夢境裏掙紮了,仿佛掉進了一個漩渦,怎麽樣都掙紮不出來。
如果,他就這麽死了,是不死也很好,那樣小溪就不用再恨他了。可是……他還不知道她怎麽樣了,他好想知道她是不是平安無事……
等他醒來已經已經是一周之後……
看著眼前的一片白,他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喘息著,可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身上鑽心一樣的疼。
“紀辰,你終於醒了!”
紀辰看著一臉憔悴的趙南。
“小溪呢?”
之前的種種仿佛隻一場夢,而這一次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好像更加想明白了以前一直都糾結的事情到底有多傻。
仇恨也好,組織積怨也罷,都不重要了,比起失去她,這些都變得無足輕重……
“小溪,小溪怎麽樣了?”
他昏迷前看著顏溪被覃家的人帶走,可是卻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他想馬上就見到她,希望她能給他一個補償的機會……
“你先不要管那麽多了,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吧!”
“小溪怎麽了?”他急得想要起身,卻疼得沒力氣動彈。
“你現在得臥床接受治療!”趙南無奈道。“你被子彈打中腰部,傷到了腰椎,如果不好好治療,很有可能造成下肢癱瘓!”
紀辰懵了一瞬,可是對於他們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死都不怕,還怕什麽臥床呢。
“我問你小溪怎麽樣了!”
他越來越激動,越來越不安,他記得她抓著他的手把刀更深的插進自己的身體。好像呼吸都停止了!
“你已經昏睡七天了!”趙南看他。“顏溪的事情,我們不清楚!”
“不清楚?”記得他打給趙南,可他卻並沒有安排急救……“是不清楚,還是沒有理會!”他質問。“你,是故意的,是嗎!”
趙南沒有否認,他的確是故意的。做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有軟肋,何況這個軟肋還是對手的人。
如今在紀家的人眼裏,她是覃家的人,這次紀辰受傷,他們也把賬都算在了覃家的頭上。以後雙方怕是會更加的水火不容,所以他們不在有交集才是對彼此都好的結果
“我要見覃浩!”他說著又搖頭。“不,我去見他,我親自去被見他!”他說著,想要支撐起來,卻被直接按住。
“紀辰!”趙南微惱。“你是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是不是!”
“我要見顏溪!”紀辰高聲道。“我必須要見她。”
他的眼神,無比堅定!
“紀辰,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清醒?”趙南恨鐵不成鋼道。“你不是早就清楚,你和她不可能嗎!”
“我很清醒!”他第一次這樣堅定他和顏溪的感情。
過去,就是因為顧及太多,才讓他們有了那麽多的波折,而在他們都又一次經曆生死之後,他才覺得,以前的事情、她是誰,全都不重要了。他隻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隻想好好的補償對她的傷害和虧欠……
“她和覃浩結婚了!!”
趙南的一聲吼,令紀辰呆住,什麽?
“三天前!”趙南重複。“她剛和覃浩舉行婚禮!”
“不可能!”他不相信地吼著,卻牽動了傷口。“小溪她怎麽會嫁給覃浩!”
“有什麽不可能的?”趙南問。“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看清現實,她本就是覃家的人,嫁給覃浩有什麽奇怪嗎?。”
“我說不可能。”紀辰有些慌。“她不可以嫁給覃浩,不可以嫁給別人,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回來!”
紀辰的態度堅決,趙南也阻止不了,也想著讓他看清楚然後死心,於是帶上幾個人和醫生,一起趕去覃家。
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可是入目的卻是一片黑白色,還有滿場的菊花……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意思!
一群人都麵麵相覷,紀辰激動地想要起身,卻沒能站起來。紀辰帶著趙南進去,意外的也沒有人阻止,而當他們走到門口,便聽見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這是……莫琬的聲音。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裏麵也是一片肅穆的黑白,而牆壁上,還掛著一張巨幅的黑白照片……紀辰的手顫抖著抓緊輪椅,然後不顧阻攔地支撐起來。
腰部針紮一樣的疼,光是一個起身的動作,就已經讓他全身都冒出冷汗。
大廳的中央,莫琬被捆綁著跪在那,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支撐自己,可是卻不得不堅持,因為她一旦倒下,麵對的就會是更殘忍的折磨。
這一個星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每天睡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覃浩,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她哭著質問,苦澀又不甘。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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