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日(1/2)

那天下午三點多,學校停了電,正值暑天,又處在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空調和風扇因為停電全都停止了運作,於是學校幹脆提前放了學。她沒給司機打電話,自己回了家想偷偷給爸爸媽媽一個驚喜。


半大的少女蹦蹦跳跳,高高的馬尾一搖一晃,歡快又活潑。


小薑辭舊進了門,阻止了要通報的下人,偷偷溜進了房間,躲在了櫃子裏。


等爸爸媽媽進來,就突然開門嚇他們一大跳。想到爸爸媽媽看見她又驚又喜的神情,小薑辭舊捂住嘴巴,拚命忍住溢出的笑聲。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了,小薑辭舊順著櫃門的縫隙悄悄往外看去,是爸爸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爸爸最近很忙嗎,怎麽談工作都還要回家談了?


小薑辭舊不想聽到什麽公司的機密,剛要推開門出去,陌生女人開口了:“阿城,你準備什麽時候和你女兒說?”


阿城?和她說?說什麽?


“說什麽,”薑城淡淡瞥她一眼,聲音冷硬,“我沒打算說。”


“阿城!”女人不可置信,“你和我都在一起那麽久了,就打算一直這樣瞞下去嗎?難道,你還舍不得葉芸蔓?”


“我和芸蔓的事不容你過問。”


“那我呢?我算什麽?”姿容過人的女人頗有些歇斯底裏,再無從容的氣度。


“你我兩廂情願的事,做什麽傷心欲絕的樣子?一開始你就了解我這邊的情況,這幾個月我也從沒虧待你,你離開吧,以後也不用再聯係了。”


女人惱怒又難堪地站了半天,憤憤離去了。


什麽他們的事?什麽和媽媽?爸爸和媽媽?爸爸和媽媽?……爸爸出軌了?……


小薑辭舊呆呆立在櫃子裏。


那媽媽呢?媽媽怎麽辦,媽媽怎麽辦?


眼淚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她死死捂住嘴巴,細碎的嗚咽聲被強忍吞下。


房門又一次被打開,小薑辭舊聽見葉芸蔓責怪的聲音傳來:“薑城,你怎麽回事,今天怎麽把人帶到家裏來了,萬一被暖暖回來撞見了怎麽辦?”


薑城對著葉芸蔓放緩了聲音:“抱歉,芸蔓,她胡攪蠻纏跑來了家裏,我也是想著現在還早,暖暖離放學還有一會才讓她進來了,你放心,下次不會了。”


“暖暖越來越大了,別讓她看出了不妥。”


薑城拍拍她的手:“不會的。何況,即使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情愛,你也始終是我薑城唯一愛過的人,是我唯一認可的妻子,我們之間絕不會離婚,我們不能也不會讓暖暖承受家庭破裂的痛苦。”


“是啊,我們不能讓暖暖傷心,這些年都瞞過來了,以後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一定要更小心才行。”


小薑辭舊隻是呆滯的聽著,唯有淚水洶湧而下。


怎麽會呢?……爸爸,媽媽?……媽媽知道?……爸爸媽媽……早就……沒愛了?這個家營造的幸福的價值,隻為她?……不,不……


薑城和葉芸蔓唯有薑辭舊這一個女兒,從小到大的薑辭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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