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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汪罕脫裏(1/5)

大破汪罕 博爾術、博爾忽及窩闊台三人回營,鐵木真親自慰勞。博爾忽說:“汪罕脫裏的大軍雖然暫時退去,然而兵勢仍然強盛,倘若再來攻擊,恐怕我們寡不敵眾,必須再想個好辦法才是!”大家沉默了好半天,木華黎說:“咱們不妨一麵撤軍,一麵召集部眾,等兵勢壯大,再和汪罕脫裏決一雌雄。等破了汪罕脫裏,乃蠻也就站不住腳,定會被我們滅掉。那時我們北據大漠,南圖中原,成就大業也不是難事!”鐵木真拍手稱讚,當即拔營向東撤軍,來到巴勒渚納,暫時休整。當時天冷水幹,河流都已經汙濁了,鐵木真在河邊一邊舀水,一邊和屬下將士發誓,慷慨地說:“咱們患難與共,安樂與共,如果我日後相負,天誅地滅!”將士們聽了這話,都願意如約,歡呼聲傳出好幾裏。


鐵木真當下命令將士召集部眾,不過幾天,部眾紛紛來集合,共得到四千六百人。鐵木真把人馬分為兩隊,一隊派兀魯帶領,一隊由自己統帶,然後行圍打獵,儲作軍糧。畏答兒傷口尚未痊愈,也隨著出獵,鐵木真攔不住他。不料他卻勞累過度,導致傷口裂開,竟然不治身亡。鐵木真把他的遺骨葬在呼恰烏爾山,親自祭奠,大哭一場。將士們見主子有情有義,全都感動得熱淚盈眶。鐵木真見軍兵士氣大振,於是命令兀魯等人從河東出兵,自己率兵從河西出發,約定到弘吉剌部會齊,一起進攻汪罕脫裏。


大軍來到弘吉剌部,鐵木真派兀魯去對他們的首領說:“我們和貴部本來是姻親,如果你們願意跟從,我們就重修舊好;否則請以兵馬來見,一決勝負!”那位部落首領叫帖兒格阿蔑勒,自知不是鐵木真的對手,就前來歸附。鐵木真和他相見,彼此敘起了舊時的情意,談得非常投機。這段姻緣出自哪裏呢?原來,鐵木真的母親訶額侖和妻室孛兒帖全是弘吉剌氏人,所以才這樣說。弘吉剌部在蒙古東南,他們既然願意為從屬,鐵木真也就免去了後顧之憂。


鐵木真繼續率兵向西進發,來到統格黎河邊紮下大營,派阿兒該、速客該二人快馬送信告知汪罕脫裏,信中大略寫道:


父汪罕!汝叔古兒罕,嚐責汝殘害宗親之罪,逐汝至哈剌溫之隘,汝僅遺數人相從。斯時救汝者何人?乃我父也。我父為汝逐汝叔,奪還部眾,以複於汝。由是結為昆弟,我因尊汝為父。此有德於汝者一也!父汪罕!汝來就我,我不及半日而使汝得食,不及一月而使汝得衣。人問此何以故,汝宜告之曰:在木裏察之役,大掠蔑裏吉之輜重牧群,悉以與汝,故不及半日而饑者飽,不及一月而裸者衣。此有德於汝者二也!曩者我與汝合討乃蠻,汝不告我而自去,其後乘我攻塔塔兒部,汝又自往掠蔑裏吉,虜其妻孥,取其財物牲畜,而無絲毫遺我。我以父子之誼,未嚐過問。此有德於汝者三也!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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